时险些腿软摔倒。
舒曼清拎着保温饭盒路过,看到温瓷蹲在走廊边、要哭不哭的样子,赶紧迎上去:“卜卜,你怎么来了,不是说…”
“爸爸呢!爸爸怎么不在病房…”温瓷用力抓住妈妈的手臂,眼角绯红一片,“爸爸是不是…是不是…”
她不敢说出那个字,眼泪滚了下来。
舒曼清又想哭又想笑,连忙将她扶了起来:“爸爸没事,只是换了个病房而已,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
温瓷听到这话,这才算松了口气,平复之后又觉得自己有点傻。
如果爸爸真出了什么事,妈妈怎么会不打电话告诉她呢。
她和舒曼清一起去了父亲新搬的病房。
这间病房在住院部的十层,病人要少得多,每一间都是独立房间,有电视和专门的陪护床,还有单独的洗手间。
父亲躺在床上,周围监测数据的设备仪器也换了新,看起来似乎更高级一些,也有护工对他进行着手法专业的康复按摩。
她不解地望向舒曼清:“妈,怎么忽然换病房了?”
“是你爸的主治医师肖医生给换的,说楼下的床位现在非常紧,需要留给病症较轻的住院病人。正好单人重症监护病房今天上午刚腾出来一间,就把你爸爸移上来了。”
温瓷打量着房间周围的环境,看着几乎和高级酒店差不多了,条件比起楼下的多人病房、自然提升了不少。
那住院费…肯定也比之前要提升不少档位。
不过,这里有单独的陪护床,绝大多数时候都是妈妈在医院陪护着父亲,能让妈妈稍稍舒服些,再多些钱,温瓷也心甘情愿。
反正,钱她会努力挣的。
舒曼清看出了温瓷的担忧,连忙解释道:“卜卜,你别担心,医生说是因为医院病房紧缺才给咱们调了单人重症监护病房,不是咱们主动申请的,所以住院费不会涨。”
“有这么好的事吗?”温瓷有些犹疑。
“你不信我,还不相信肖医生啊。”
“不是,只是有点奇怪。”
肖医生她当然是相信的,这位医生是脑内科权威,在他的手下有好些重度昏迷的植物人病患苏醒的例子。
也完全是因为他的权威,温瓷和妈妈才选择了这家收费稍贵的私立三甲,只希望父亲能早日好起来。
只是…温瓷倒霉太久了,不太相信天上掉馅饼似的事情了。
她又望了望病房里按摩手法娴熟专业的护工:“妈妈这位护工阿姨,以前没有见过啊。”
“这是小梅阿姨,她是这间监护病房的护工,你爸爸住进来之后,她就负责照顾他了。”
“她看着好像比之前的护工阿姨很专业。”温瓷压低了声音,询问舒曼清,“她的时薪是多少啊?”
“她是医院配给这间监护病房的护工,是医院给她发工资的,不需要我们的单独支付护工费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温瓷默了几秒,不再向母亲询问,转身走出了病房,给傅司白打电话。
这一切布置的过于精细,就像上次妈妈的手术安排,天衣无缝,母亲至今也没有任何怀疑。
天上哪会掉馅饼,貔貅吊坠也不会真的给她转运,只因为她遇见了傅司白。
“我爸爸换病房的事情,是你做的吗?”
电话那边,男人嗓音懒洋洋的,毫不讳言:“是我。”
温瓷有些急了:“我没有向你开口,你…你不需要自作主张帮我安排这个。”
“温瓷,你和我在一起,不就是为了这个。”
“我和你在一起,是让你保护我,不是养我,我会自己想办法挣钱,不需要你把我的事情安排成这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