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皱了皱眉,安排了阮幼荷前去卖花。
阮幼荷当了一回卖花女,极为顺利的,青厌买了她的一束花。
……
酒楼外。
阮幼荷轻声道:“青公子什么都没说,只是给我了一片这个……”
沈七弃接过幼荷递过来的东西。
入手冰凉,占据了掌心这么大,通体漆黑,又泛着冷冽的青色。
沈七弃喃喃道:“难道……是龙的鳞片?”
她皱眉,看着不远处的酒楼。
想了想,用鳞片划破了自己的手指。
鲜血滴落。
沈七弃眼前一晃,只觉周遭一片寂静,她并非在街角之上,而是在酒楼里而坐。
她的面前,是一个阴柔俊美的少年。
一别五年,青厌脸上的阴郁散去些许,依旧让人觉着不好亲近。
他缓缓给沈七弃倒了一杯酒:“恭候多时。”
沈七弃接过酒杯,忽而笑了:“原来你要见的人,是我。”
“嗯,我来见一见我的未婚妻。”
“噗——”
沈七弃刚入口的酒全喷到他脸上。
、献祭
“我不是你未婚妻。”
沈七弃镇定地抬起袖子擦着自己的嘴, 抬眼看他。
青厌被她喷了满脸的酒水,眉眼上都是水珠。
“噗嗤……”
她又笑出来了。
他淡淡拿起帕子,轻轻擦拭。
“这就是你给我的惊喜?”
沈七弃耸肩:“我确实没有更多的惊喜给你了。”
当年两个人达成了短暂的合作关系, 在离开寻仙城之际, 青厌没杀她,他说,他很好奇沈七弃活着, 有什么惊喜给他。
如今刚一见面, 沈七弃便喷了他一脸, 青厌抬眼看她,将帕子扔给了沈七弃:
“给我洗干净。”
沈七弃挑眉:“你还真把我当凤秋了?”
“你是不是凤秋, 我在五年前便知道,当然, 当年凤归年也知道。”
青厌一直如此,仿佛比他们多知道了些什么,五年前挑破这话毫不留情,现在亦是如此。
沈七弃笑了, “有的时候我真的很怀疑,你说青厌就是你,是真的还是假的。”
“想知道,我还是那句话, 你还不够格知道我的秘密。”
“什么才是够格?”
青厌淡淡道:“几日后,我们定下婚约之后, 你也许便够格了。”
沈七弃心底明白了。
她微微往椅子上一靠,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:“你好像很乐意促成这件婚事。”
青厌身子微微向前, 逼近沈七弃:
“你好像不明白, 你已经无法阻挡这件事了。”
“哦?”
沈七弃道:“你倒是认命了, 我可没认命。”
她微微勾唇:“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谁,我也不知道你想要什么,但是不管是你的算计,还是凤家的算计,亦或者是别的什么人的算计,我都不会认命。”
“你想逃?”
他晒然一笑:“你怎么逃?”
“你逃得走吗?”
“你这五年逍遥自在,不过是凤归年施舍给你的。”
“现在来到仙都,也是由你自己意愿吗?”
沈七弃微微抿唇。
果然。
青厌知道更多的事情,在某一种方面,他与凤归年都是一样的人,若是想要什么,就一定会不择手段地得到什么,而那些不入他们眼底的人,不过是蝼蚁一样,当初没杀她,不过是因为她有趣,现在想要见她,不过是因为她有用。
青厌又想从“凤秋”这里得到什么?
“不论你怎么说,我都是沈七弃,不是凤秋。”
青厌缓缓道:“放弃吧,凤秋。”
“不会。”
“那你会死。”
沈七弃深吸一口气:“如果逼迫我如此,那我只能去流浪。若是死在外面,那是我的命数。”
生在凤家,流着凤家的血,就要受到窒息一样的安排吗?
她不愿意。
青厌嗤笑一声:“你流浪了五年,如今已经到了该收心的时候了。要死,你也只会死在凤家,而非死在外面。”
他深深看着沈七弃:“让你回来,你就得回来。”
沈七弃站起身来,一手拍在桌子上,居高临下俯视着青厌。
“青厌,你到底是谁?”
“天戴其苍,地履其黄,让我猜猜,你是魔域的人?亦或者,是冥域的人……”
青厌微微一笑,不以为意:“我并非你的敌人,我们是合作伙伴,你忘了吗?”
沈七弃忽而勾唇笑了:“不是魔域,也不是冥域……我知道了。”
他挑眉。
“你之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