皱,“早上怎么没听她提起。”
白芨:“爷出去之后福晋带着弘昱阿哥去书房教他学写字,弘昱阿哥一页大字没写完,富察家就来人了,请福晋过府一趟。”还有一句没说,福晋好像很不想回去,不知那名下人低声说了什么,福晋才点头,“福晋把弘昱阿哥也带去了。”
胤禛想一下,“爷去看看。”说着话便往外走。
由于两家人离得很近,一眨眼的功夫,胤禛就看到马齐家,见门口围着很多人,“出了什么事?”
对方见胤禛往里面挤便想说他不懂规矩,看到他腰间的黄带子,对方打个激灵,“四,四阿哥?”
“是我。”胤禛冲他笑了笑再次问,“怎么回事?”
对方说:“据说富察大人要把家里的恶奴赶回关外,好像其中一家在大房当差,还有一房在四福晋的庄子上做事,大夫人不准富察大人把她的人撵出去,就跟富察夫人闹了起来,富察大人便着人去请四福晋。”说着一顿,“四福晋还在院里站着,四爷您快过去吧。”
胤禛见大门紧闭,“门关这么严实你也知道?”
对方抬手一指,胤禛顺着他的手指看去,好么,周边树上全是人。
胤禛不禁笑出声,敲敲门,门房小厮说了句今天不见客,树上的冲吼一句,“四阿哥驾到!”扑通一声,从里面传来,胤禛有理由怀疑门房吓摔倒了。紧接着便被迎进去。
尼楚赫见他过来,抱着弘昱就往他那边走,走两步一顿,四阿哥来就来呗,她慌什么劲!胤禛的声音响起,“福晋,把弘昱给我吧。”
四福晋继续前行,安慰自己,不是他想往四阿哥跟前去,是四阿哥叫他过去,对,就是这样!
胤禛可不知道他想什么,见他脸色不好,马思喀的夫人和石氏各站一边扭过头互不搭理,“要爷帮忙么?”低声问尼楚赫。
从四阿哥进来一直注意着他的石氏耳朵尖,“四阿哥来的正好,您给评评理,老爷要把偷奸耍滑的奴才赶出去对不对?”
胤禛在外面已听出个大概,“对!你们——”
“额娘,四阿哥还有事,我们先走了。”尼楚赫打断胤禛的话,“我庄子里的奴才你和阿玛想怎么处理怎么处置,我没意见。”
“走什么走!”石氏道,“四阿哥那么老远过来连口水都没喝,有你这样当福晋的?”挥手让丫鬟去倒茶,又让人去搬椅子。
胤禛哭笑不得,外面看乐的人们真真乐了,谁不知道四爷府离这边多近,富察夫人真敢说。
尼楚赫现在听到石氏的声音就头疼,抱歉的看向胤禛,“要不等会儿再走?”
胤禛点头,让人搬两张椅子,他和尼楚赫坐在廊檐下,接过茶水,“弘昱渴么?”
弘昱窝在胤禛怀里摇摇头,见桌上又一盘精致的点心,搂着胤禛的脖子,趴在他耳边问,“我可以吃么?”
胤禛拿一块给他,见院里众人看向自己,端起茶杯抿一口,“你们当我不存在,富察大人,该怎么判怎么判。”
“话不能这样说,四阿哥,二房把我们大房的下人撵出去,我们用什么?”马思喀的夫人开腔道。
石氏道,“老爷说了再给你两房新人。”
“用不惯!”马思喀的夫人又来一句,“我们家那么穷,让他们过来,谁知道他们是不是诚心想伺候我。”
胤禛眉头微皱。
“你闭嘴!”尼楚赫脸色不好,瞪她一眼。石氏看到一直冷眼旁观的闺女发火,为了不给闺女丢人,白她嫂子一眼,也没跟她叨叨。
而尼楚赫早些天观察胤禛养成了习惯,只要胤禛在他周围,双眼就忍不住黏在胤禛身上,见此便问,“爷想说什么?”
胤禛道:“他们不是早就分家了,你阿玛怎么还插手大房的事?”
夫妻俩当别人不存在,一个有疑问另一个便忙着解惑,“大伯下葬之后阿玛就把太太接到我们家,阿玛怜大伯家被抄,便跟额娘说大房的基本开销由二房出,伯母说那房下人是大房的,其实月例都是从额娘这边领。所以阿玛有权发卖大房的下人。”
“原来这样啊。”胤禛看一眼剑拔弩张的两位妇人,“听家里的下人说福晋匆匆回了娘家,爷当出了什么大事,这点小事也值当的着人去找福晋,富察大人,爷看你可以辞官回家颐养天年了。”
马齐苦笑,长兄走的突然,留下孤儿寡母不容易,他觉得自家生活不错,便帮衬一二,谁曾想大嫂不念着二房的好不说,还带着两个不懂事的侄子跟他闹。见大嫂被自家姑娘一句话说得不敢开口,想了想,“求死四阿哥示下。”
“阿玛别为难四阿哥,清官难断家务事,你们和大伯母之间的事四爷哪能断的了。”尼楚赫一刻也不想在娘家呆。
看到大伯母就忍不住想起小时候,自家人宠她惯他,大伯母每次见着他就一副被宠坏的小孩,以后嫁人也不招婆家待见的样子。京城的姑娘们都应该向她家姑娘学习,也不知谁给她这么大脸!
胤禛抬手拍拍尼楚赫的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