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改掉毛病,只能滚出去。
“房东不硬气不行,别让岑彩出面,中间人过来,大丽和立秋在旁边瞪着,这样人家就怕了,会夹着尾巴逃掉。”别栋楼的住户说道,她和岑彩关系还行,怕岑彩被吓到,给出建议。
薛大丽听了没觉得不对,点头说这样最合适,人不能留,指望他们改掉毛病就是做梦。
沈立秋听了不得劲,什么叫她妈和她在旁边瞪着?
她看起来很凶?啊?
等等,明天她要和她妈去杨家?
唉——
不想去。
不想去也得去,第二天沈立秋刚从学校回来,跟着她妈去杨家,休息的工夫都没有。
“婶子,不关你们家的事,幸好你们只是把房子租出去,卖出去都没办法赶人家走。”沈立秋把这话搬出来再说给岑婶听。
杨茜茜:“立秋姐,真的有很凶的人住我们家啊?”
到底是住了十几年的家,她对那个家很有感情,要搬走还难过许久,躲在被窝里偷偷哭。
听到满是她童年温暖快乐记忆的家住了很坏的人,她完全开心不起来。
沈立秋:“很凶,这对夫妻不光整天吵架,还打小孩,他们两个吵架能吵翻天,打孩子也下死手,白天就算了,晚上别的住户都睡不好觉,下个租户要让中间人好好说道规矩……我每天都怕出人命,怕他们把婶子家搞成凶宅。”
发疯夫妻说不上谁对谁错,她也不管他们是死是活,只要别在杨家闹出人命。
不管他们什么理由吵架,闹得附近住户不安宁就是不对的。
薛大丽一听隔壁要成凶宅:“早点赶走,省得好好的房子沾惹了晦气。”
听到出人命,岑彩害怕:“要不房子还是不租出去,就放那里吧,再来个坏租户整天打扰邻居们,我过意不去,现在这家通知他们走人,在下次交租日前必须离开。”
沈立秋:“不租出去……别啊,婶子,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,您不用忙活,花点钱让中间人去跑,租钱也是笔收入。”
“是啊,让中间人来跑好了,房子空着算怎么回事,不如拿来收租。”薛大丽没想过占空房的便宜,认为租出去最合适
她们说着,杨成业回家,他说让中间人来跑,叫她们不用费心。
沈立秋:“既然叔和婶子答应,接下来的事情就让中间人来,我和我妈跟进。”
以前是商量对策约束隔壁邻居,今天直接和叔婶说一声,他们点头就能赶人了。
说完事情,岑彩把儿子寄回来的信和包裹交给沈立秋。
沈立秋看到包裹和信,更累了。
又多一件事,给竹竿写回信,顺便再寄些东西过去。
竹竿写的信分两封,一封给家人,爸妈妹妹的,一封给她。
别人以为竹竿给她写的是情意绵绵的情信,实际不是。
竹竿给她的信里写的是在外面吃了什么苦。
她现在都还记得竹竿写的第一封信,说他长冻疮晚上难受得睡不着觉,白天训练强度过高,他晕倒还被骂了,衣服冻得硬邦邦不好穿在身上,需要放被窝里暖和。
有时候半夜在睡觉,号声响必须起来,他非常害怕号响。
十分琐碎,从字里行间能感觉出竹竿过得很痛苦。
别看竹竿弱不禁风,实际上力气很大,不然哪能载得动她。
今天去杨家就是她骑车载她妈过去,她妈还是正常偏瘦体型。
载她妈都已经累得半死,载一个她……她肯定载不动自己,会翻车。
每次竹竿载她到学校都面色不改,说明有力气,他身体素质不错,看着瘦却不挑食,这样的人晕倒,部队训练强度的确很高。
晕倒还被骂,要是她被骂,气死,会忍不住呛声。
她是典型的刺头,刺头在部队里会被教做人。
不老实不行,个个都是硬拳头。
于是她给竹竿回信,先表达了一番伤在他身,痛在她心论调,再是嘘寒问暖,最后表示她这边一切安好。
有状况的话,也会在最后说几句充当字数。
竹竿写的信不短,她要是写短了,他不得不高兴啊。
于是每次给竹竿写信时光,都是她的痛苦时光。
拿上包裹和信回到家,见包裹仍是风干的牛羊肉以及别的干货,沈立秋就没多管,由她妈保管好,她把信放到房间。
她和她妈不在家,她爸已经把晚饭烧好等她们回来吃,放好信,沈立秋出来吃晚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