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用,但我店里的那位先生,应该是一位医生,他带着一个医生常用的手提包。而且我给他端咖啡的时候看见他打开了手提包,正在清点里边的物品。他看起来专注于喝咖啡,但能那么专注喝我的咖啡的人,我是第一次见到。”
奥尔也是第一次见到开餐饮店的店主,这么“夸奖”自己手艺的。
“先生,您的名字……”
“肖恩,内森·肖恩。”
“肖恩先生,您想过换个地方开咖啡店吗?”
“啊?”
“您对我说的这些话,很可能对您和您的家人构成威胁,我可以为您提供一间店铺,不可能和现在这间店铺一模一样,但客人一定比现在更多。呃,当然,我觉得要留住客人,您得雇个厨子。”他看向突然瞪大了眼睛的其他人,“先生们,你们可以放心,你们没有危险。”
“我愿意离开这,蒙代尔警官。不过不用雇厨子,因为我的厨子就是我老婆,她做的松饼美味到能让人把舌头吞下去。只是最近她去照顾她刚生了孩子的妹妹了。”
鱼尾区的长沟街也需要一个早餐馆了。
奥尔和两位索帕港的警官说明了一下情况,他们俩就跟着咖啡店老板离开,帮他搬家去了,接下来众人聚在一起开始研究案情。
豪特玛黎略沉重地叹了口气:“有医生在,也就是说,凶手实际上没想杀马尔特?但是失手了?”他看着奥尔,其实最初他是能够拍板放车夫离开的。但觉得这种与弱势群体相关的案子,奥尔会很喜欢,所以才去找了他。
对,他去找奥尔完全是为了拿这个案子拍马屁,向奥尔显示自己在办案时也是向着他的风格靠近的。然而实际上,这原来是这么一条大鱼。
“回去看教堂。”
任何教堂的主体都是一个礼堂,这里的礼堂地上已经落了一层细灰,最前方是圣坛与太阳徽章,圣坛的右侧是告解室。和蓝星的告解室几乎一样,都是外表看上去如一个柜子,神父与告解者分别坐进左右,两人隔着一道门板,在狭小的空间内由神父倾听告解与忏悔。
几乎是刚进入礼堂,达利安就走向了告解室,他打开了神父所在的右侧门,血腥味瞬间扑面而来,神父的座位上放着一堆衣服。达利安拿出最上面的一件,打开后,黑色的披风瞬间展开,斑驳的血迹历历在目。
样式相同的披风,告解室里一共放了四件,每件披风都在不同位置上染有血迹。
豪特玛黎张了张嘴巴,愧疚地垂下了头颅:“我很抱歉,是我的错误。”
如果说前边的各种问题还可以怪罪在狼人们或者普通警察的身上,这个就彻底是他的问题了,他作为负责人,没有统筹好。
行凶者们把染血的披风放在了这,发出呼喊的人大概率也是其中的某个人,在那之后,他们隐藏进了人群里,随着大家一起离开。因为有看守现场的巡警在场,为防万一,他们才没有回来取回披风,否则连这点线索也不会留下。
钱德勒安慰地拍了拍豪特玛黎的肩膀:“您已经做得很出色了,豪特玛黎局长。这绝对是我遇见的最曲折的案子。呃,目前为止。”他看了看奥尔。
“我们都是一步步摸索着前行的,豪特玛黎。”奥尔拍了拍他另外的肩膀,“我们来看这些衣服吧。我觉得它们应该能提供给我们一些线索。”
他们也正好是四个人,一人一件。
“这是外国货。”钱德勒把他手里的那件抖了抖,左右看了看,“飞利浦王国那边时兴的样式,我们这边的会把披风的上半截做长,不会多余再做袖子。而且,我们这边的天气潮湿,不会用棉布做里子,高级的用皮革,差的也要用毛料。”
上下双层的披风,上半身双手能伸出来,这种样式无论男女都很受欢迎,确实如钱德勒说的那样,奥尔的几套这样的披风都是没有袖子的,不过上半截够长一直过了腰间可以把手臂盖住,是没有袖子的。
“从什么地方能买到这种衣服?”
“这是工厂做出来的,不是裁缝做出来的,他们还剪掉了商标,或许可以去专卖进口服装的店铺问问。”
“一会让奥丁把一件披风带去总局?”
“当然没问题。”
根据四件披风上的血迹,这四位衣服的原主人负责了不同的“工作”。右袖子右肩膀以及左袖口上血迹尤其多,但身上只是下摆有些血迹,这该是用右手搂住了马尔特的上半身,左手抓着马尔特的胳膊或肩膀的“禁锢者”。
浑身上下都是血,袖子的手肘以下外边很干净,但将袖子朝上朝上卷起后,衣服内却看见了血迹的“行刑者”。
前半身没有血迹,右袖子的后半截袖口有血迹,背后有少量喷溅血迹以及血手印的“背向者”——这件披风的下摆上还有明显的泥土痕迹,显然这衣服对于原主人来说太大了。
以及四个人里,唯一一个在胸膛的几点血上出现了擦拭痕迹,衣服下摆上有个血手印的“旁观者”。
而达利安在闻过四件披风后,很确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