性子从无狎昵之态,才貌出众,品行更好。
那次他送契丹马鞍给章文懋的时候两家已经过了草帖,到她依旧严格守着闺训,对陌生男人没有任何一丝主动,这样才是真正的闺秀之风。
如今上京女子因为皇后酷爱打马球,性子奔放,以至于那些辽北的暴发户们家的姑娘也是如此,个个热情似火。
好在皇后的妹妹并非如此。
这个时辰戏该散了吧,下次总有一睹芳颜的时候。
云骊等人的确已经在马车上了,她今日很累,即便是听戏也不能像在家里那么,得时时刻刻的留意着,上了马车才能闭目养神。
云潇以为她睡着了,就和云淑在车上咬着耳朵:“看她,王妃还没当上,架子就端起来了。”
云淑不是那种多嘴之人,也不多说,只道自己今日累了。
她们都想快些回去,把这些消息告诉各自的长辈,云骊居然和庆王府的大王子要定亲了!
这才是最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啊!
而李氏的心情可就没那么美妙了,她一回来就和大老爷道:“那嬷嬷分明在暗示那位小王爷可能好男风啊……”
大老爷看她火急火燎的,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,一听原来是这事儿,他笑道:“这也没什么,别说是那继妃诬陷,就是有,也更是两不相干,上京好男风的多的是,尤其是宗室子弟,怕血脉外传,找男人更方便。”
说完,他又正色看着李氏:“你可别又把好好地云骊教的嫉妒了,这云凤就是因为嫉妒,云湘进宫这么久了,还不帮妹妹封个位份。这男人对□□感兴趣不是坏事,只有欲望越大,想要的权利就更大,庆王府那位小王爷还是颇有才干的。你可不能让云骊产生什么抵触心理,一定要抓住他的心,日后才好多在宗室多为太子获得支持。”
“只有太子即位,才有我章家的将来,若没有太子,章家又要被打回原形。家族用心栽培她们,不是让她们为所欲为的,已经有个云凤不成样子了,云骊万万不可如此。”
云骊居然要嫁给庆王嫡长子的消息着实把章家人惊呆了,云潇是最快的,刚下马车,看到云鸾和冯氏,就风风火火过来,噼里啪啦全部都说了。
“要不是庆王妃说云骊和她是一家人,我们都还不知道呢,她可瞒的我太苦了,都是自家姐妹,有必要如此吗?谁还是那种攀高台盘的人不成了。”
冯氏还未有反应,云鸾居然撑不住了,她忍不住道:“那丫头怎么攀上的?该不会是和她姨娘一样吧?”
冯氏瞪了二女儿一眼,不知晓一向稳重的她,怎么会没体统的说出这样的话来。
云鸾也自知失言,她是没办法平静下来,因为这个家里就好像她是嫁的最差的了,女人嫁出去后,在娘家的地位,多少是看自己夫家如何,而她的夫家混的不太好,丈夫还是白身。
同为姐妹,大姐是皇后,三妹妹也是四品诰命,四妹妹进宫了,如今虽然没有诰封,但也是皇妃跑不掉了。
五妹妹进宫不成,以她庶出的身份嫁个勋贵庶子才算正常,顶天了就是嫁个同样的勋贵做继室或者做嫡次媳,哪里知晓她居然能许配给庆王府的嫡长子。
天呐,那可是嫡长子啊,日后要袭爵了,就是王妃了。
她们不都在她跟前矮了一截的吗?
想着她要跪拜她,云鸾整个人都不好了。
“进去说话,胡咧咧什么呢。”冯氏怪小女儿沉不住气。
一行三人进门后,冯氏才悠悠的道:“你们记住了,人不该妇人之仁,这些婢生子会想尽一切法子翻身的。”
她以前为了贤惠的名声,让庶出的一个接一个的生,想着自己能控制就好,哪里知晓庶出的会不受控制,即便刘姨娘去了,她的盘算都生效了。
云鸾倒好,丈夫住在自己娘家,哪里还敢捻三搞四的。
这话冯氏是说给云潇听的,她谆谆嘱咐:“你也十四了,那贱丫头的婚事办成了,就轮到你了。吴家是富贵人家,妾侍是少不了的。你身边的丫头是准备陪嫁去的,一家子都捏在咱们手里,避子汤一定要她们喝。”
说着,把手里泛黄的纸张递给她,云潇打开一看,上面写着川芎两钱、当归五钱、桃仁半勺、红花半勺、姜炭小勺、炙甘草半勺、芸苔子(油菜籽)两钱半。再用黄酒一杯,童子尿一杯(约二两),加水共煎,熬煮两次,两次收汁,每日一剂,分做两次服用。于行经时连用三到五剂,这样行经时日长,还会全身胀痛,疼痛寒凉,导致不孕。
她多少有些心虚,哆哆嗦嗦的把这黄纸放自己的袖子里掩好。
冯氏还警告她:“别哆嗦,后宅不是东风压倒西风,就是西风压倒东风。你也是没办法,谁让有些人不安分呢。你不先下手为强,日后你的儿女就会被奴婢的儿女占上风了,所以不必惊慌。”
在冯氏和云潇说话的时候,云鸾甚至都有些嫉妒自己的妹妹,同是姐妹,母亲从来就没有塞这个给她,是不是知晓自己的丈夫不会发达,所以没必要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