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孩子虽说平日也智计过人,但为人正直不阿,也都为了家里着想。”
“若为男子,怕是会有一番作为啊。”大老爷感叹。
天下男子出仕者繁多,大临冗官也多,但是说来奇怪,偏真正得用的人忙的恨不得多几
个分身,自古能者多劳,也敢于任事。
还能够非常有预见性,治家也是如此。
若真的等宅邸里传出私相授受或者偷窃这些事情的时候,再去追责那就完蛋了。
“老爷何故如此感叹,我看女儿家也好。”在李氏看来以云骊这样比所谓的嫡女还要出众的品貌,日后可以嫁的更好,提携家人。
大老爷摆手:“我的意思是自己若是靠山,又何须借助旁人。只家中子弟大多平庸,都少了一种舔血的上进,唯独云骊身上有,且她正直无私心,这样的人若为男子,家业重振有望,我还何须担心结什么姻亲。”
说起姻亲,李氏不由问道:“老爷是否有意庆王府的那位小王爷?”
大老爷点头:“庆王爵位一直不变,无论谁为皇帝,庆王都是庆王。只不过他家门第高,我现下只能徐徐图之,不能着急。”
“那位小王爷为人如何?”李氏最关心这些,她也不想让云骊这样的人入火坑,不知不觉,她开始真心疼爱云骊了。
大老爷就笑道:“有野心之辈,和他继母不大对付。人生的威武英俊,也很得今上欢喜。”
李氏松了一口气:“阿弥陀佛,我这颗心总算放下来了。”
“倒也不能这么说,成不成还有两说,也未必能成。若这小王爷亲娘还在,咱们只需把云骊往她跟前一领,这事儿七八分就成了,以我们今时今日的地位,云骊的才貌手到擒来,偏庆王府是继妃当家,我也只能走庆王的路子,不过此事你不要透露给云骊听,也不要跟任何人提起,家里老太太那儿都不行。”大老爷正色嘱咐李氏。
李氏颔首,不过她又疑惑:“为何老太太那里都不能说?”
大老爷摊手:“你想老太太养出的姑娘只想要权势,一点责任都怕担当,日后若她有权有势,就怕早换了个嘴脸,可见老太太也是这样欺软怕硬之人,如今云凤当了皇后后,你看她有没有再逼迫我或者云骊做什么?有没有再提起什么刘姨娘,反而还日日拉着文懋说话。我就怕她这种表面清高的人,私下抢云骊的好亲事。”
“不会吧……”李氏觉得老太太是最不喜欢多妾之家,觉得是乱家根源。
大老爷冷笑:“她老人家对身份不如咱们家的要求繁多,对身份比咱们家高的,就觉得理所当然。”
李氏回来后,云骊本以为自己可以轻松些,卸下担子可以多歇歇,没想到李氏却让她开始全权管着家务了。
云骊有些吃不消道:“大伯母,您现下回来了,侄女就都交给您才好。”
“那不成,这管家可不单单就是旁的,今年还得祭祀,你就跟在我身边学如何祭祀,至于六丫头和七丫头那里,听说都身子骨不舒坦,那就只有你了。”李氏心道庆王小王爷是嫡长子,日后肯定要准备宗族祭祀,这种祭祀很繁琐,不能出错,她自己在娘家学了,到婆家又跟熬了多年才会的。
作为宗妇,祭祀是最重要的,也幸好她只生了云凤一个,要不然,多少宗妇生的孩子又多,又要操心宗族大事,不少短命的。
偏云骊凡事一点就透,只要她用心,日后就是嫁到王府都不必怕。
就在云骊如火如荼的时候,陆之柔随母亲来探望章老太太,顺道来凝翠阁来和表妹云淑说话,见云淑正做针线,不由得道:“你说你也真是的,既然来了小日子,怎么不躺下多歇息。”
“睡来睡去睡的头发昏,还不如坐起来。”云淑笑道。
陆之柔把下人屏退,又玩味的道:“我可是听说你们几个管家,好不威风呢,外头都说你们家姑娘管家样样在行。”
“那表姐你可夸错人了,我不过是陪太子读书。”说着又把云骊如何责罚下人,云潇偷懒的事情说了。
她还道:“现下云骊又跟着大伯母身边处理家务,也不知晓她知不知道自己都把府里的下人得罪光了。”
在其位,谋其政,不在其味,就不谋其政。
既然只是代管,何必为了逞能扬威,把所有人都得罪光。
陆之柔也不赞同如此:“你是个好性儿的,只可惜你说的这些,她怕是听不进耳的。如今她没能进宫,心里憋着一股气呢!可惜,我也不知晓进宫有什么好的,若是我,只愿意承欢父母膝下,并不愿意远离。”
“那是表姐你有一双疼爱你的爹娘,姑父姑母那般疼你。”云淑平生也是最羡慕陆之柔。
看陆之柔小时候还好,打扮的极好,现下若不出门,打扮很素净,不像章家姑娘们打扮穿戴都是无比精致,然而脸上写的都是惶恐不安争强好胜。
她从表姐的眼里只看到云卷云舒,闲听落花,宁静心思单纯之感。
这样的一双眸子,可知晓是怎样富足疼宠女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