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只高兴着呢。我不会教孩子,有大太太替我管着,我开心的很啊。”刘姨娘有些落寞。
章思源又怎么会在意刘姨娘这些想法,二人云雨一番后,刘姨娘就开始称病。
把管家权交上去了,也不多说什么,对庄姨娘要多恭敬就有多恭敬,即便是章思源来探病,她也推章思源道:“您还是去庄姨娘那里吧。”
章思源皱眉:“这是为何?老爷我爱去哪里就去哪里?”
刘姨娘摇头:“您就别多问了,是我身子骨不争气。”
章思源气冲冲的出去了,他当然也是喜欢庄姨娘的,年轻漂亮,虽然身材走形,但也鲜嫩无比。
他在园子里转了一圈,又悄悄去了庄姨娘那里,庄姨娘的下人最近重新掌了家,简直是如虎添翼。
“姨娘,也不知道刘姨娘搞什么鬼,这管家权这么轻易交出来了。”
下人笑道:“两个月以来都称病,这个刘姨娘没了宠爱,连多叫一碟肥鹅,那帮子下人都看人下菜碟。”
庄姨娘则道:“刘姨娘那里的份例不要克扣,要是被老爷知道就不好了,再者,她好歹也是姨娘,生了哥儿姐儿。”
听到这里章思源忍不住点头。
不愧是老太太那里送来的人,就是不一样。
下人也夸:“姨娘真是菩萨心肠,我看刘姨娘是自知二少爷无法过继,又惹了老太太厌弃,所以老实了下来。”
庄姨娘笑道:“我也算是不负老太太所托。”
“那是,从此内宅就清静了。将来,咱们哥儿过继到长房,姨娘您兴许还能封个诰命呢。”下人笑。
庄姨娘摇摇头:“我如今就盼着遵从老太太的话,平安过继我的四少爷,日后他有前程,我也有了指望。梁姐姐,你是老太太给我的人,你要知道我素来对老太太是没有二心的。”
她心里很清楚,丈夫靠不住,刘姨娘当年多受宠啊,但畏惧老太太如虎,这后宅巴结上老太太才好。否则,色衰爱迟啊!
可她终究还是有些得意的,刘姨娘把人拢的那么严密,到这两个月竟然十分讨好,主动避宠,不似作假。
甚至听闻她用冷水灌自己身体,就是不肯让老爷去,就是不想和自己争锋。
连她房里的巧珠也来这里投诚了。
庄姨娘忍不住露出笑容,只等待一个好时机,等刘姨娘彻底失宠,就送她去杭州的庄子上,一辈子回不去京里。
如此,也完成了老太太的交代。
而章思源却心下冰冷。
镜春斋里,云骊正翻到《左传》郑伯克段于鄢这章,书上“多行不义必自毙”下赫然有一段很深的掐痕。
“太太,杭州的信片来了,说刘姨娘已经失宠,庄姨娘掌了家,甚至刘姨娘已经重病了。”邰妈妈高兴来回话。
这么多年,太太在后院无法一人独大,全拜那个婆娘所赐,如今好了,刘姨娘失宠了,这可是大好事。
冯氏却把信拍在桌子上:“无用至极。”
她怎么也没想到刘姨娘居然让庄姨娘得逞了,也怪道老太太非要送人给自家老爷,果真这庄姨娘不是个好惹的角色,居然连刘姨娘都斗倒了。
更让她心寒的是,老爷章思源也来信要提拔庄姨娘的娘家人做庄头,甚至庄姨娘的弟弟还让他送去入学,不仅给冯氏这里来信,给老太太也来了信。
老太太喜不自胜:“我就说男人好年轻姑娘,不管是十八岁的男子还是八十岁的男子,都喜欢鲜花般的人,看看,咱们这位二老爷可是上心的很。”
林妈妈点头:“刘姨娘快三十岁了,颜色已退,再如何也比不得小姑娘。依奴婢看,等二老爷回京,所有的事情就能敲定了。”
老太太颔首:“你说的是啊。”
大人们的眉眼高低,姑娘们消息灵通的如云淑、云湘都知晓了,云淑是庆幸,云湘则是因为单姨娘是太太陪房的女儿,了解的更多。
云骊依旧是读书写字,没有丝毫改变,她本来对于李氏只当亲戚相处,故而,李氏对她越发冷淡,她也只觉不知,淡然相对。
倒是孔太太很喜欢她,尤其是云骊送了一本自己抄写的《普门品》后,更是还要接云骊去孔国公府玩。
送《普门品》是因为观音菩萨大慈大悲,救苦救难。诵《普门品》可以在危难时刻有观音菩萨救护,这点就正合了孔太太的心思。
而且云骊知晓年纪大的人容易眼花,故意把字写的大点,她诵读《普门品》时,声音如珠如玉。
这自然也是吕嬷嬷教导的,宫里说话就是如此,要不疾不徐,如珠走玉,且她天生擅长学习,平日做课长,时常背书,故而孔太太甚至到了,李氏不去孔国公府,她都打发人来接云骊的地步。
“我们老夫人就是知晓您明日休息,故而特地打发我来接您过去的。”孔太太的陪房周妈妈道。
云骊笑道:“大伯母如何说?”
她刚下学,就在明月馆看到周妈妈了,比起李氏,她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