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都没用,就像我父王母后当年似得!”
“可要是我三妹妹不要你,你就是再怎么讨好你杨师兄,也是没用的。”
“对啊!”天化兴奋地一击掌,声音都有些大舌头,“窝明个儿揪去。”
“休想。”杨戬坐在案几后,面沉如水,威势深重。
敖姑娘怒了,一巴掌将他面前的小几劈成两半。
“你做什么,干嘛这么凶师弟!我觉着他就很好,和,三妹妹,很配啊!”
杨戬一窒:“那也要三妹自己喜欢才行。”
“那不就得了!他若是能讨得三妹欢心,你就没有理由,嗝,阻拦!”
杨戬皱眉;“可他的……”
寸心做了个噤声的手势:“休得多言,还是,回去睡觉吧。”
“说得有理!”突然冒出来的却是哪吒,他人小喝得酒又多,早就靠在兄长怀里,困得上下眼皮打架。
一群醉鬼也纷纷称是:“太、太晚了,还是,回去,嗝,休息吧。”
寸心架着杨戬也从喧闹的大帐里走出来,天空中此刻只剩下几点疏星,耳畔虫鸣声声,夜风寒凉,寸心不由得缩了缩脖子,这时,却猛然觉得脖子上一烫。
一抬头,杨戬凤眼如水,宽厚的大手正紧紧贴在她微凉的肌肤上。
“还冷吗?”
寸心被酒精麻醉的大脑停滞了几秒,才回过神来,甩下他的胳膊,大喊道:“你做什么?!”
“你不是冷吗?”他眨眨眼,带着孩子似得天真与顽皮。
“……”寸心一跺脚,“冷也不用你!”
他就这么站在原地,一动不动,目光温润,看她好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。
寸心气得嘟起嘴和他对视,但最终还是败下阵来,算了,敖姑娘星眼半眯,晕晕乎乎地对自己讲道,和这种人,不能谈什么道理。
随后,她大步流星走过去,一把将杨戬打横抱起就走。
后面摇摇摆摆跟着的哮天犬下巴掉在了地上,流了一地口水。
杨戬:“(⊙o⊙)…”
“……你不能这样。”
寸心挑挑眉,挑衅道:“为什么不行?”
“我堂堂七尺男儿,不可如此,快放我下来。”
寸心撅噘嘴:“呵,七尺男儿就不能让人抱了么?我不仅要抱,我还要抛高高呢!”
寸心狡黠一笑,猛地把杨戬往空中抛上去,又接下,抛上去又接下。
真以为醉了的人就没有羞耻心啊,强烈的尴尬羞涩将杨戬的酒都弄醒了一半,杨戬回首一望,辛亏除了哮天犬外并无旁人,这才舒了一口气,在空中一个旋身空翻,落在空地上,无奈回望。
敖姑娘见此,不满地撅起嘴,三步并作两步追上来,杨戬忙扶起她摇摇缓缓的身子,看她一张小脸红艳艳,胜过三月桃花,他伸手一摸,也是一片火热。
“怎得喝了这么多……”后面的话戛然而止,二郎真君猛地想起,似乎是他把酒递给她的……
这下可好了,杨戬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,三公主上次醉酒的丰功伟绩还历历在目,如今又喝多了,不知又要弄出什么幺蛾子来。他看着正倚在他身上睡着的人儿,不由得长叹一声,忙将她抱起,叫哮天犬赶紧跟上,回到营帐中。
哮天犬一进他自己的帐篷就栽进狗窝里睡死。杨戬替他盖好被子,便带寸心回去。
揉揉了惺忪的醉眼,二郎真君开始在自己头晕眼花的状态下第二次伺候醉酒的老婆。酸爽可想而知。抹脸,脱鞋除袜,擦脚,她的脚好小,杨戬有些混沌的脑子里只有这一个念头,他的一只手就可以完全包裹,肤色雪白,如霜如玉,在他黑色便服的映衬下,连肌肤下的血管都隐隐可见,如嫩笋一般,十个指甲也是泛起健康的红色,就像那花瓣一样。白白与红红,别是东风情味。曾记,曾记,人在武陵微醉。他似乎,也更醉了呢。
待他回过神来时,才发现已经盯了好一会儿,寸心不满地一伸脚,杨戬摇摇头,忙替她盖好被子,然后就对上一双明亮亮的眼睛。
这情景,好生熟悉……
上次她一把抱住他,狠狠咬他一口时,就是这个样子。
杨戬猛地直起身来,却被三公主一把擒住手腕,力气大得吓人,杨戬并不敢十分用力挣脱,正僵持间,就听寸心道:“杨戬,给我讲讲你以前的事吧,你以前,小时候的事。”
杨戬一愣,听见她再次强调道:“我真的,很想听。”
当初只道是寻常
孩提时代的杨二郎,可谓真正的人讨狗嫌,上房揭瓦,下地偷鸡,没有他做不到,只有他想不到。母亲瑶姬的责罚,已经是家常便饭,可他却从来都不为所动,该怎么淘气,照旧还怎么淘气。
现在的杨戬,已经被生活的苦难,磨成了一块厚重的磐石。家变的痛苦,亲人死在眼前的绝望,无穷无尽的逃亡,还有治理弱水的艰辛,已经将他身上的那些天真活泼,恣意飞扬,都磨灭殆尽,他如同一块玉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