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年:不是不争宠吗?
季行止:此一时彼一时。
章年:呵呵,大家来看看,当初说我幼稚的人,不过如此。
晋江独发
她老公
章漾还没反应过来, 她跟前又猛然窜出个人来,凌空一脚踢飞了那带着晃眼的白光的物件。
只听得“啪啦”一声,是金属落地的声音。
陆英远的身影已经挡在了章漾跟前, 下一秒,一个擒拿手, 轻而易举地就将刚才拿着明晃晃的匕-首的女子压在了墙上。
从章漾看见有刀向自己刺来,到陆英远的横空出世, 再到后者在眨眼间, 将凶手制服,这短短的一系列动作, 几乎就只在片刻之间。
章漾甚至都还有点没反应过来, 那张精致的小脸上, 苍白和茫然交织出现。愣怔了好几秒, 这才看清楚被陆英远压在墙上的人是武家安。
清晨这个上班时间点, 路上的人也不算少。
因为拐角处的这一出的动静,顿时也吸引了不少人的围观。
那把落地的匕-首,还在反光。
谁都能看出来在前一瞬,是有人拿着刀出来行凶杀人。
“天啊,这是白天行凶吗?赶紧报警报警!”
“这也太吓人了,大白天的居然就拿着刀子出来。”
“可不是嘛!幸好有这小伙子动作快,这小姑娘看起来年纪轻轻, 心怎么这么狠毒啊?”
此刻被陆英远压在墙上的武家安, 听见周围人的讨论声, 那张雪白的小脸上现在一阵红一阵白, 她像是一只被冲上了岸边的小鱼, 愤怒地摇摆挣扎, 但陆英远的手劲儿够大, 她一个小姑娘,又怎么可能真就挣脱开了?
武家安脸上带着怒色和懊恼,她不知道自己不过是跟男朋友偷偷见个面,怎么第二天就天翻地覆了。家里的父亲大哥二哥都被抓了起来,就连在外面跑生意的三哥,也在不久后落网。全家人,只有她还在外面。
那段时间,武家安不解又惊慌。在陆陆续续听见这些年村子里的人干过的事情后,她来不及做出任何评判,心里只有一个清晰的认知——
当初来她们村子里的那个假冒的王小姐,毁了她的家。
王小姐也不是什么真正的王小姐,而是首都的记者。
一个记者,为了自己的功名,就要将她的家,搞得家破人亡。
武家安后悔,后悔那个下午自己对章漾说了那么多关于自己家里的事。她明明那么信任章漾,最后却被自己信任的人背刺。
这个结果,她无法接受。
在发现警方没有追究她在哪里后,她一路北上,通过首都晚报上面的邮寄地址,在报社门口蹲守章漾。终于,被她抓住了机会。
武家安想得很简单,这一切都是因为章漾到了武家村后,才引起的连锁反应。她现在杀了章漾,就是给自己村里人报仇。
武家安很确定章漾每天早上上班时,就只有一个人。平常她身边都跟着同事,她便埋伏在章漾去报社的必经之路上。
但武家安没有想到,自己才刚刚冒头,甚至都没有真正伤害到章漾,从一旁就有一男人飞奔而来,踹飞了她手中行凶的匕-首,还将她整个人按在了墙壁上。
“放开我!”武家安对眼下结果不能接受,她谋划了那么久,最终却没能成功,“我要杀了她!”她颇有些不管不顾地对着章漾大喊,那双眼睛里,满是仇恨的光。
陆英远将她压得更狠,他脸上早就没了平日里在见到季行止等一群朋友时的懒散,那双桃花眼里,也出现了丝丝狠辣。
“动什么动!白日行凶,你还有理了你!”陆英远冷声道。
“凭什么!就是她害了我全家!我凭什么不能找她报仇!她怎么不去死?都怪她,都怪她!”武家安见眼下报仇无望,不由变得破罐子破摔,猩红愤怒的双眼,直直地盯着不远处的章漾,破口大骂。“你这个骗子!骗子!害人精!”
当武家安冲着自己出口的那些话落进耳朵时,章漾脑子里是有瞬间的空白。不论是当初在国外实习时,还是回到国内,她做采访写新闻稿,从来没有遇见过眼前这样的事。
尤其是耳边传来那些她甚至都没有听过,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骂声,更是让她感到一阵无措。
就算是很早她就已经独立,但不管怎么样,她如今也不过是才二十多岁的小姑娘。平日里生活的环境,接触的人都温和讲理,有学识有文化,所以现在,章漾是有点被骂懵了。
她像是被抽了魂魄一样,站在街口,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茫然。
刚才那些过来围观的看热闹的人群,在听见武家安刚才对章漾的一通指责时,也都噤声,怀疑又好奇的目光在章漾身上来回扫视。
“你是不是有病!”忽然就在这时候,一道陌生的女音插进来,打断了武家安的骂声。
人群中就有一推着三轮车的阿姨站了出来,她穿着时下最朴素的棉褂和料子裤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