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样?”
“这个恐怕秦家所有人都会反对吧?毕竟长庚是外姓人。”傅嘉树跟她说。
“傅嘉树,如果我们生的孩子,我想要一个随我姓呢?我爸知道我妈的身体决定生我一个的时候,他可能就考虑了会绝后。但是我不认为生女儿就是绝后。我不想找秦家子孙来过继给我爸妈,我想他们也不想要吧?”
秦瑜知道这话就是说给百年后的男人都未必会答应,如果他不答应,她该怎么做呢?一别两宽,各自安好?
“这倒也是个办法。我怎么没想到?”傅嘉树跟秦瑜说,“咱们多生几个,老大随我,老二随你,老三随我……”
等他数到老八的时候,秦瑜叫:“傅嘉树,你当我是猪吗?认为我可以生一个足球队?”
傅嘉树伸手揉她的头发:“傻子,哄你呢!我爸就是怕我妈生太多,伤身体,所以避孕的。”
“对啊!我爸妈是怎么避孕的?你爸妈感情那么好,又是怎么才能避免再给你们添弟弟妹妹的?”
傅嘉树想起他爸说的话,脸顿时红了起来,偏偏秦瑜还不放过他:“吃药,还是戴套?”
“等结婚了你就知道了。”
“这有什么好回避的?我们是探讨科学。到底是什么办法?”秦瑜追根究底。
傅嘉树侧头看窗外,憋了半天不知道怎么跟她说,这人还伸手捅他腰:“我真的很好奇。”
“放外面。”傅嘉树快速地说。
秦瑜认为有必要用科学的态度指出:“这个避孕办法不安全。”
“但是,不会一直怀。我和嘉宁,差了六岁呢!后来我妈也没再怀上。”
这个貌似还有点道理?
秦瑜开车返回秦家, 江南水乡,河道四通八达,秦家门口有水桥可以泊船, 却没有专门停车的地儿, 连门前的桥都过不去。
秦瑜把车停在路口,套上大衣,两人各提一个行李箱,走过秦家门前那座有年头的拱桥。
走过拱桥,粉墙黛瓦下是一群老头儿,坐在墙角跟抽着烟袋闲磕牙。
房子高低错落有致, 这家已经算挺高的院墙是她大伯家,不过大伯怎么会满足这么点呢?他老早就觊觎她家里的大宅子。
秦瑜仰头看父亲手里建起来的宅子, 没有宋家和朱家那么大,不过放在一般人心目中, 也是深宅大院了。
门口挂着红灯笼, 门上贴着鲜红的春联,既然是承袭这个家的家业,既然是替母亲抱盆摔瓦的,这个时候不该是在守孝吗?
看到这个景象, 原主妹妹的记忆涌出来,一个少女撑过母亲病重过世,被叔伯逼迫, 还要面对渺茫的前途, 秦瑜一时心内酸涩。
傅嘉树伸手揽住她的肩:“没事了。”
秦瑜刚要抬腿听见一声:“是雅韵吗?”
这一声唤回了她的心绪,回头看去, 一张瓜子脸, 一双杏仁眼, 长得白净清秀的秦玉娣抱着孩子正往她这里走来,她身后还有三个人,一对穿着颇为体面的老夫妻和秦玉娣那个高瘦龅牙的丈夫。
这个秦玉娣只比她大了三个月,本来两个女孩儿一般年纪,应当是情分最好的。
只是原主妹妹只要跟她在一起玩耍,就连原主吃一块糕饼,都要劝她几句,他们家这种糕饼女孩儿是不能吃的,都要留给两个弟弟。
一说起两个弟弟,秦玉娣就满脸疼惜,说要对弟弟好,以后出嫁了才能有靠山,常常劝原主吃穿不要那么铺张浪费,毕竟她的弟弟也是原主的弟弟,这些话原主讲给自家妈听,被她妈“呸”了一声,骂这一家子都是狼子野心。
后来两人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,秦玉娣长得很不错,找了张家下面一个管事的儿子,秦大老爷对这门亲事是万分满意。
所谓宰相门前七品官吗?能嫁给巨富之家管事的儿子,那绝对算得上是好亲事了。
因为得了这么一门好亲事,这个秦玉娣见面就劝还在等宋舒彦留学归来的原主,让她退婚,不要远嫁了,那个宋家少爷好是好,咱们不是高攀不上吗?自己给她留意一下,看看有没有合适的,就嫁在当地,离娘家也近,毕竟她的弟弟,也是原主的弟弟,也有个靠山。还好心地给她介绍了一个管事的儿子,让她爹妈来跟秦母说,想让跟她走一样的路。
如果说单纯是希望原主妹妹有个好出路,秦瑜倒也不会有恶感,只是她让原主嫁本地,话里话外是说房子财产都是兄弟的,本质上就是要替她弟弟吸孤儿寡母的血。
想到这里秦瑜淡淡地叫了一声:“三姐姐。”
秦玉娣手里的孩子扭动着身体,平时秦瑜十分喜欢逗弄小孩子,对这个孩子,她没多少兴致。
秦玉娣拍着孩子的背,安抚着孩子,一双眼睛打量着眼前的堂妹,在三姐妹里秦玉娣是长得最好的,一直都说她跟隔壁的堂妹才像是亲姐妹,都是粉雕玉琢的人儿,也有人说自己不如雅韵长得精致。她从来都是不认的,这个堂妹精致在哪里?不过是婶子舍得在她身上花钱罢了,堂妹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