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他这般小心翼翼,门口的人都快笑死了,果然是十分重视。
不对!他怎么没有往这里来?而是去了副驾驶的位子?
只见傅嘉树拉开副驾驶的门,一只穿着黑色高跟鞋的脚跨出了车子。这是什么个情况?
一只白如雪的手搭在傅嘉树的手上,这只手上还戴着一只璀璨的绿色宝石镶钻的镯子,光这一只手,一只脚都给人无限遐想。
这会儿人下车了,偏偏背对着他们,光看那个背影,黑色长裙包裹之下,细腰盈盈一握,看惯了无论洋装还是旗袍都款款松松的,这会儿看到如此曼妙的曲线,谁不屏住呼吸?想要她的一个回眸。
当然其中有人已经知道这是谁了!
宋舒彦的心骤然收紧,明明他邀请了她一起来参加舞会,为什么她拒绝了,又陪着傅嘉树来?
是了,她说的,已经有安排了,原来是这个安排。傅嘉树是什么意思?他不想跟胡家结亲,也没必要这么羞辱胡家吧?
所以秦瑜早就知道傅嘉树不想跟胡家结亲,自己在她面前提傅嘉树要来相看胡四小姐,在她看来就是自己在背后说好友坏话?在她眼里他是不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人?
他不在意傅嘉树怎么看他,但是他在乎秦瑜的看法。
众人等女郎转身,偏偏傅嘉树这个死东西,还磨磨唧唧伸手给女郎整理披肩,真是急死人了。
傅嘉树给秦瑜整理了披肩,才转身跟门口的兄弟们招呼了一下,摆出姿势让秦瑜可以挽着他的胳膊。
门口的兄弟们恨不能啐他一口,招手做什么?他这个庸脂俗粉有什么好看的?
啊!女郎真的转身了!有人文化素养高,脑子里冒出来明眸皓齿,红唇潋滟,闭月羞花,沉鱼落雁,珠光宝气,通身富贵……
缺乏词汇,家里骤然暴富的那个已经叫出声了:“我的乖乖,这是王母娘娘下凡吧?”
“说什么呢?明明是仙女下凡!”有人及时纠正。
“老兄帮帮忙,仙女有她那个气势?她走路那个味道,有个叫词叫什么碑睨天下?”这位自有一番道理。
“睥睨天下!不会用词,不要瞎用,好不好?”
“谁都知道我文学造旨不高。”
“造诣,能不能别乱用词了?你的国文先生听见了要去撞墙。”
“可我说的就是没错,她就是王母娘娘的味儿。”
跟傅嘉宁站在一起的唐瑶儿说:“我现在算是信了你和余秀青的话了,太有味道了。别说你哥了,就是我都想拜倒在她石榴裙下。”
“难怪傅嘉树要仔细打扮了,站在这样的大美人身边,要是不仔细打扮,怕是会自惭形岁了吧?”
“自惭形秽,要死了,真是造孽哦,我怎么就站你边上了?”
傅嘉宁转头跟身后刚才口出狂言的哥哥们:“众位哥哥们,来跟我一起喊,庸脂俗粉!”
傅嘉宁这一声“庸脂俗粉”声音不小,却没人跟上,不仅没人跟上,还觉得这样喊出来实在太冒犯佳人了,甚至站在她身后的那位退后了一小步,羞于与她为伍。
居然没有人应和她,傅嘉宁很铁不成钢地跺了跺脚:“你们一个个都是没用的,说好的一起喊的。”
秦瑜和傅嘉树已经到了门口,傅嘉树挑眉:“喊什么?”
“喊傅嘉树是个庸脂俗粉啊!”傅嘉宁理直气壮。
傅嘉树听得一头雾水:“我庸脂俗粉?”
傅嘉宁用告状的口气说:“刚才年家大嫂嫂当着我的面儿夸赞人家姑娘腹有诗书气自华,说涂脂抹粉,珠宝满身的都是庸脂俗粉。我被她这么一说,可生气了,总不能自认是庸脂俗粉吧?只能把你刚才在家挑领带挑袖钉的事儿给说出来了。要庸脂俗粉,咱们兄妹一起,这叫有难同当!”
被傅嘉宁用这样娇憨的口气说出来,年家大少爷皱眉往里看坐在沙发那里正陪着胡家母女说话的妻子。
这种话怎么能说?这不是得罪傅家这个老主顾吗?他们是给两家牵线搭桥,可不是寻仇的。
傅嘉树也真是的,来相看就相看了,看不上就算了,为什么要带别的女人来?
现在傅嘉宁又当场这么说,明摆着不给年家脸面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