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她吗?
余蓓阴着脸不做声,余榕对秋桐道:“你先去外面端茶过来。”
秋桐过了一会儿才进来道:“小姐,大爷说他那里有事让你过去一趟。”
余榕心下奇怪,余松这个时候怎么会找她?但想了想还是过去,她一推门就看到了一个熟人吴襄。他转过头立马行礼:“冒昧叫小姐过来也是有事,我中秋过了就要去临安那边去游学,但是小姐放心,成亲之日我必然是要回来了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余榕也不知道要表达什么,但是对吴襄这样怕自己担心还是很受用的,毕竟俩人尚且算陌生人。可吴襄这样的表现还是很有责任感的。
吴襄则笑道:“小姐不用担心,等我若是能进书院了,就接小姐过去。”
这是说俩人可以单独住吗?余榕还真是高兴,她轻轻点头,又问他:“定了日子没有?”幸好今天是中秋,余榕稍微打扮了一下,穿的淡粉色的褙子,里面是粉白色的内衬,看起来鲜嫩的很。
吴襄一下子晃神听成什么时候成亲,他张口就道:“冬月初十。”
“噗嗤”,余榕笑了出来。
吴襄这才反应过来,他平时在朋友中也是智计过人之辈,现在像个呆头鹅。以前他因为跟钟小姐俩人有亲事,吴刘氏对他一直很漠视,更不会跟他安排个什么房里人,在男女之事上只是看着熟练,其实也不大懂,只是他做人一向十分精明。
“唐突小姐了。”吴襄不好意思道。
“无事。我是想着你什么都不缺,也不知道送个什么给你践行,若你喜欢正好我做个笔套送给你?”余榕笑道。
吴襄见余榕笑脸吟吟的,他似乎不习惯别人对他这么好,颇有些不知所谓的说话,“小姐若是有空,给我做个便是。”说完还偷偷看了余榕一眼。
外面余松这个时候正好咳嗽一声,俩人皆正色。余松也很无语,他本来对吴襄这个人印象不错,还跟吴襄一起做过生意。但看他跟妹妹在一起时间长了,他突然就哪里都开始看不习惯吴襄了。
吴襄当然不敢得罪大舅子,日后要跟未婚妻见面还得靠大舅子,所以颇为识趣的从门口出去。还很是讨好的跟余松道:“明儿请你去湖阳的明月楼吃饭。”
余松伸出一根指头,“外加三里街的驴肉汤……”
“小意思。”吴襄这点钱还是出的起的。
吴襄回家后,吴刘氏只管叫了他来,“做什么要去那么远读书?日后你妹妹要你替他办事,你大哥不中用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吴襄面无表情,他方才在余家的那种喜悦和重视,完全被吴刘氏浇灭,他淡淡道:“妹妹的事虽然是大事,但她也要个出息的兄长跟她撑腰,我若跟大哥一样,指不定被亲家怎么轻视呢?”
吴刘氏这才露出点笑容,“你爹也回来了,让我叫你去吃饭。”
余榕从余松房里出来,再去自己房里,发现余蓓把脚放在她床单上。因她常年很是懒惰,田氏跟余老太也不是两个勤快人,所以余蓓只是面上光。其实身上那层黑垢就别提,脚上那臭味简直都可以把人熏晕了,而且余蓓又爱吃甜食,一张口那牙齿黑洞洞大黄牙也臭。
余蓓正一边用脚揉着床单,一边拿着余榕床边的书上的画在看,可惜她又不认得字,书都拿倒了,只看那图好看就看。
“蓓蓓,你怎么来我这里了?”余榕不喜道。
余蓓小声道:“榕姐,是三伯让我来的。”
余榕无语。余蓓则凑近余榕,问道:“榕姐,你去吴家的话能不能经常接我去玩?吴家真大啊,我真是羡慕你日后可以经常去吴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