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宜。
“你娘我一个人就能骂的他们毫无还手之力。”张氏信心满满,她为了女儿什么都能豁的下去。
秀才娘子因为出了一口恶气,正在跟她嫂子说:“乡下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,有几个钱了,就当自己了不起了……”
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在骂,“臭贱人,黑了心肝的的东西,还当什么教书先生,颠倒是非黑白……”秀才娘子刚开始没有太在意,后来直接听到别人说到她夫君的名字,才出去,就看到张氏一过来打了她一嘴巴,秀才娘子懵了,“你这是干嘛?”
“呸,黑心贱妇,坏我女儿名声。你那个儿子是个什么货色,敢说我们高攀,不要脸的东西……”张氏深谙骂街精髓,还跟围观看热闹的人一边一边说林家多么无耻,秀才娘子哪里能跟张氏比,但是她哭哭啼啼的也忒烦人。
再者吴襄此时抓住机会,立马对众人道:“众位,我吴家已经向余家小姐求亲,这里有人坏她名声,我实在是忍不住,林秀才也枉为人师。”
没想到半路杀出了吴襄,秀才娘子彻底熄火,林秀才也不知道躲在哪里去了。只经过这一次,张氏对吴襄印象十分好了,吴襄皮相又好,很快就获得丈母娘的青睐,吴刘氏再去了两次,婚事就敲定下来了。
快的余榕自己都不敢相信,张氏却笑道:“好事来的才快,而且你后年才是婚期,在家里多住几天也是好的。今年好好回去过年。”
俩人八字已经换过了,据说是难得的相配。林子瑜偷鸡不成反蚀把米,林秀才则被师塾开除,秀才娘子装病在家,林子瑜被迫中断学业只能回家。
“都是余娟那个害人精,本来我们好好的,这事都过去了,她又去找你。”秀才娘子厉声道。
林子瑜不可置信,“娘,您怎么能这么说娟儿?娟儿也是因为担心您才如此的。”林子瑜基本很少做家事的,现在做也是因为林秀才气病了,躺在床上,他都恨死余榕了,又听秀才娘子如此,只道:“您怎么就对娟儿这样?”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这样的话林子瑜实在是说不出口来,可是他娘现在不正是如此吗?
“我怎么不能说余娟?要不是他余家三房看那个死女娃成天到晚的跑到咱们家,张氏早就同意了。现在好了,不仅得罪了余家三房,还跟吴家都生分了,你的堂姐不也嫁到吴家了。过的那是什么日子你又不是不知道,等余榕进门了,还不知道怎么糟践她。”秀才娘子从小就是御桥镇本镇人,以前嫁给林秀才的时候那是多少人羡慕的事情,但是现在却不同了。林秀才被赶了回来,家里就靠几亩地,收点租子,又能做什么。林子瑜也只能回家务农,林子瑜心里怎么能不恨?
他只是听了余娟的话,以为余榕一定要嫁给他,他娘没同意,余榕就让余松打他娘。因此他就想把这件事情宣扬出去,毁了余榕的名声,一个姑娘家坏了名声,就不再会想着嫁给他了。而且他只是让他娘去说实话,又没有编造,可他不知道余娟却是根据她自己的猜想编造的。
“娘,这么多事都怪不到娟儿头上的……”
秀才娘子气急攻心不再多说什么,只觉得余娟才是个小狐媚子。
定亲,依照规矩也不过是纳彩、问名、纳吉,此时从简,因乡下有规矩,只到纳征、才算婚姻成立。余榕这样快就定了亲事,季黄氏心里虽然发酸,但脸上还得说:“恭喜恭喜,我早就说你们家榕榕是个好孩子,可不,这就出息了。”
“什么出息不出息,我们跟你们家双儿可比不了的。”张氏笑着谦虚。
俩个娘亲互相谦虚,余榕看着好笑,可手上的活儿停不了,她不仅要跟自己做嫁衣,还得跟吴襄做衣裳,毕竟她拿得出手的就是这个了。
张氏不想委屈女儿,余松也不想委屈妹妹,他之前已经跟余榕存了一点木头。余松知道现在时下的衣柜那些都是以精美为主,而他做的全部都是实用性很强,很好用。张氏却没有办法为女儿置办一套在湖阳的小院子,只能很是抱歉跟余榕道:“家里的钱你也是知道的,今年上半年挣的钱都做了新房子。你自个儿的钱存着我们不动,家具被褥还有首饰我们得备好。可就不能跟季双儿那样了。”
“我们家本来就比季家过的要差,您不用放在心上的。”余榕倒是觉得没什么的,她是女子,在这个男女不同的环境中,张氏已经对她够好了。
可吴荣成亲就办的很快了,新娘子的嫁妆是直接赏下来的,让人咋舌的是新娘子有三十六抬嫁妆。吴荣之妻虽然是丫头出身,可是是侯夫人身边的人,她的嫁妆比吴慈柔的还好,里面那金灿灿的头面看着就让人眼馋。
当吴荣看到这嫁妆的时候,简直高兴极了,特地让钟氏去临安定了喜袍回来,试来试去的很是高兴。钟氏的脸却很难看,“老太太方才骂我了,说我们家有祖训,不准娶奴籍之女子。可笑那吴襄肯定早就知道了,所以才百般拒绝,我说他怎么放着这么好的人才不要,偏让你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