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,他好像愣了一下,瞄了一眼林知衍,又抬头仰望天空。
“我想找到时光机,我要去见一个人,是……高中的那个小白脸,当着他的面说一句‘对不起’,然后再抽自己几十个嘴巴子,跪着当他一辈子的小弟。”季彦松默了默:“他的一生都被我给毁了。”
“嘿嘿,是不是特别中二”季彦松抬手蹭了一下眼角,把另一瓶酒递过去。
“不中二,很渣,比蒋灼还不是东西。”林知衍默默吐槽一句,伸手接过了酒瓶,当他用同样的方式打开后,一朵玫瑰花便迫不及待的冲他飞来。
精准的砸在中了他的鼻梁。
天空乌云消散,一轮硕大的皎白的月亮若隐若现,仿佛近在眼前,唾手可得。
季彦松拾起玫瑰花送到林知衍面前:
“月下玫瑰,送给我最ai、a……挨边的人。”
他磕巴了一下。
林知衍:……
作者有话说:
没有b计划,季彦松不过是想找个借口跟年年多待一会罢了
林知衍没动, 非常好奇地问了一句:“为什么你会知道我家二十年前的事情”
季彦松一根手指挠挠眉毛,“你真想知道”
他点头。
“我跟着上一任老大混的时候,走私过不少东西, 你爹跟宋晓的手串在西都是仅有, 恰巧我管过一段时间的账,调查你的时候偶然想起来的, 就试着串起来,没想到你还真是他儿子。”季彦松说:“父亲蹊跷离世, 母亲下落不明, 襁褓中的婴儿不知所踪。当年这起悬案闹得很大, 我也就是碰碰运气。”
他说的轻描淡写,林知衍听的背后细密地浸出汗。
这种查无可查的陈年旧事都能被仔细翻出来,可见眼前的男人手眼通天的权势。
吹了半夜的风,林知衍眼皮打架,手里攥着花下楼了。
工厂一共八层, 季彦松为他准备的房间在四楼, 客房最多的是二楼,林知衍不明白那人为什么给自己安排的比较远。
“滴——”
电梯缓缓打开门, 同时里面的两个人一齐抬眼,几个人同时看向对方,林知衍怔住。
只见老三身边占了个青年, 比自己高一点, 穿着宽松的卫衣, 带了个棒球帽, 吊儿郎当的倚着墙, 浑身无时不在散发着一股痞子气。
青年此刻瞪大眼珠子, 微微颤颤地指着他, “你你你你你你你你怎么在这!”
老三低声咒骂,想赶紧撤,但当他伸手时已经晚了,林知衍先他一步进来,狐疑地问:“小帽”
那个被叫“小帽”的人看见他时似乎有点哆嗦,“你、你你你好,好、好久不见。”
虽然经过了岁月的沉淀,林知衍以为自己能释然,但当小帽再次站在面前时,那段不堪的往事犹如历历在目。
他有些后怕地后撤,“你怎么会在这里”
小帽紧贴角落,一边偷瞄他,紧张地吞咽口水,仿佛对他有很大的阴影,“想老大了。不过老大说今天你要过来让我不准出现,免得吓到你。因为高中……就我欺负你那事我老大还揍了我一顿,从上次去片场给你送花到前两天,期间我一直在住院。”
老三贴心补充:“我跟老五拼命拦才捡回他一条命。”
林知衍惊讶,“他打你干嘛”
“没打肝,就、高中不懂事脑子转不过来弯,老大那天蹲树底下瞅你半天,我寻思他看不惯你呢,就……”他嘟囔似的不敢往下说了。
仨人静默一阵后,小帽闭眼,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:
“对不起!”
当年的施暴者承认过错,带给林知衍的并不是释怀,而是来自精神上的二次伤害。
过去已经成了定局无法改变,每当林知衍想起自己被霸凌的那几年总会不解,明明他什么也没做,到最后却让他独自承担这些岁月遗留的缺失。
他实在做不到坦然接受道歉。
“我并不想接受你的道歉。季彦松的决策很对,我确实不想看见你。”
电梯一响,林知衍片刻不留。
“敢跟小爷这么说话,胆肥了!”人一走,小帽立刻精神起来:“这也就是他,但凡换个人门牙给他扣四瓣!”
老三嫌弃地瞥了他一眼。
俩人很快在天台找到季彦松,此时,他们的老大兀自站在台子上,眸光深沉,冷峻的脸部轮廓线堪称完美,他就像一座雕塑,一动不动的看着远方。
“老大,我来了。”小帽内心发憷,不确定的上前。
“跟姓陈的说了没”季彦松淡淡道。
小帽:“都对接完了,也跟他说明白这是最后一单。”
老三很不理解,准备开口说些什么,想了想又给生生压下去。
季彦松动了一下,“来的时候碰到年年没”
小帽把经过一五一十地叙述一遍经过。
当他听到一半时,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