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开始楚宴还抱着好奇的心态,想试探一下夏明懿的反应,可是现在,当这种场景真的发生在自己面前时,却有些心慌意乱了。
实在看不下去,他一把拉开她,含笑道:夏兄真是不解风情,来来来,我来给你倒。
说罢,真的给他倒了满满一杯,送到他的嘴边。
夏明懿低眉望着眼前这杯酒,眉心不由轻皱起来。他目光不解的看向楚宴,好似在问:楚宴,你干什么!
楚宴眉梢一挑,与他对视,意思是:还能干什么,自然是喝酒啊。怎么,美人给倒的你就喝,我倒的你不喝?
夏明懿本想拒绝,却看周围那么多人看着,不好在这里伤了和气,让人看笑话,索性作罢,沉吟片刻,随即仰头一饮而尽。
见他喝完,楚宴怔了怔,随即一拍桌子,高呼道:夏兄好酒量!
夏明懿一杯下肚,很快便感到胸腹灼热,有些上头,想到方才的场景自己始终处于被动,略感不快。不能便宜了这家伙,赌气一般,也给他倒了一杯,沉色道:你也喝!
楚宴一看,当下一愣,似乎没想到他会有这个举动,随即笑了笑,二话不说接了过来,咕咚两声下肚,倒是爽快。
见他喝完,夏明懿心下刚刚感到平衡些许,岂料,下一刻,楚宴又手贱的倒了一杯,送过来:我们再来!
话音犹落,立时,夏明懿喉咙一滚,险些被刚刚残留在喉咙的酒精呛到。
这个混蛋,明明知道自己酒量不好,竟然借机灌自己,绝对是成心的!
夏明懿目光死死盯着他,似是在说:楚宴,你闹够了没有!
楚宴笑的一脸灿烂,毫不惧怕他威胁的目光,轻松说道:夏兄?
看不得他挑衅自己,夏明懿赌气般,一把接过来。随之,心一横,眼睛一闭,将手中那杯热酒仰头送入腹中。很快,只觉下腹热的厉害,脑袋也不再听使唤,稍稍缓了一下,不甘示弱,亦神志不清道:继续。
楚宴窃喜,鼓掌道:好酒量!满上满上!
就这样,两人你一杯,我一杯,不过几个回合,夏明懿就喝了个满脸通红。相比之下,楚宴初露微醺之态。
卢颇见这形势不对,赶忙提醒两人:两位公子,正事要紧,小酌怡情,大酌伤身。再大点,今日可就白来了。
醉酒
话音刚落,这时,只听哐当一声,众人纷纷侧头看去,却见夏明懿整个人向前一栽,毫无形象可言的趴在桌子上,已然不省人事。
真是怕什么来什么。
卢颇扶额,顿感头疼。
两人喝了不过七八杯,楚宴还算清醒,见夏明懿醉成这副德行了,于是转身遗憾的对卢颇道:看来夏兄一时半刻醒不过来了,先生不如回去,明日再来。今日辛苦了。
卢颇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,无奈的轻轻摇了摇头,与他告辞离去。
卢颇一走,楚宴随口将一屋子女子打发了出去。门一关,眼下屋内只剩他和夏明懿两个人,一时间,静的出奇。
楚宴抱着胳膊站在案前,居高临下的看着趴在桌上的某人。注视了半晌,突然弯身,伸手轻轻戳了戳他的肩膀,小声试探问道:陵安王?
见他没有任何反应,放下心来,兀自一笑,不紧不慢的搀起他的一只胳膊,将他扶上自己肩膀,一手环过他的腰,一边拖他往床边走,一边口中念念有词道:抽刀断水水更流,借酒消愁愁更
还没念完,只听耳畔传来哇的一声,楚宴低头一看,两人身上挂满了从夏明懿嘴里吐出来的污秽之物。
楚宴只觉两眼一抹黑,一手拍上脑门,表情要多无奈有多无奈。
喝醉的人显然要比清醒的人重出许多,且难以控制。折腾半天,楚宴好不容易才将他扶到床上。
两人一块儿摔倒在床上,并躺在一起,楚宴呼呼喘了两口气,之后微微侧头,看着眼前这个近在咫尺,鼻息相对的男人,一张俊雅绝美近乎完美的容颜清清楚楚的跳入眼帘,只觉有那么一瞬间,呼吸微微一滞。
他一个翻身站起来,回过身去,唉声叹了口气,兀自道:夏明懿啊夏明懿,想不到素来高高在上自重矜持的你,也会有今天。不能喝就不能喝,这么逞能干什么。幸好你是遇到的我,否则啊说到这里,啧啧起来。
说罢,一手捏着鼻子,一手给他脱起衣服,折腾半天,又喊人要了盆清水。最后直到帮他擦完身上的污秽,方才吐出口气。
此时,楚宴闲然自得的抱臂坐在床边,一动不动的望着闭眼躺在床上的夏明懿,想到昔日种种,兀自又道:我知道你打小就讨厌我,可是说来也是奇怪,我居然并不讨厌你,反而
反而喜欢接近你,戏弄你。
最后这句没说出口,而楚宴突然为自己产生这种想法感到好笑。
他笑笑:只怕这世上,除了令堂与令妹以外,也就我一个能做到如此不跟你计较,包容你的一切臭毛病臭脾气的人了。说到这里,突然心下一转,嘴角一勾,计上心来。
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