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委蛇……!”
媚娘心知这风寒笑定是出现了幻象,他面对虚空,空无一人,却幻想出了大秦的皇帝来。
“义国公……义国公……!”风寒笑再次惊恐道:“义国公,你快向皇上解释,我没有欺君误国之心,是大心宗……对,是大心宗那帮妖人,他们要祸乱中原,臣……皇上,是臣和义国公商议,谋划了天网计划,就是要彻底铲除大心宗,臣等担心皇上忧心,所以不曾向皇上禀明,臣等该死……!”
“臣……臣并非躲藏不出另有谋划,大心宗高手如云,臣必须要苦练神功,所以……皇上,臣一心为国,绝无二心,求圣上明察……皇上开恩,不要杀臣……!”风寒笑声音凄厉:“皇上,您英武圣明,绝不要听信小人谗言,臣是冤枉的……!”
声音陡然间戛然而止,媚娘蹙起秀眉,却见到风寒笑跪伏在地上,连连叩头,那地面是坚硬岩石,风寒笑额头很快便是鲜血淋漓,可是他却浑然不觉,媚娘心下大是兴奋,暗想这风寒笑最后就这样叩头流血而死,有心想要趁机偷袭,却知道这风寒笑武功出神入化,此时他疯癫入魔,真要是偷袭,只怕要反受其害。
那已经扭曲变形的身体跪伏在地,异常的可怖,再加上鲜血淋漓,甚至让人有呕吐之感。
古萨蔌蕥一双美眸也是圆睁着,只觉得眼前的情景当真是匪夷所思。
风寒笑额头血肉模糊,忽见他停了下来,媚娘顿时有些失望,只见到风寒笑跪在地上,往前挪了一挪,伸手拿起一块石头,手上颤抖,声音也发颤:“皇上要赐臣自尽,臣……臣……臣谢皇上隆恩。”缓缓拿起石头,全身颤动。
“这是皇上当年征讨天下的天子剑!”风寒笑盯着手里的石块,道:“臣能以天子剑自尽,已经是心满意足。”梦猛地一抬手,手中石块竟然向自己咽喉砸过去,媚娘见状,禁不住惊呼出声,这一声惊呼,却是让风寒笑陡然停手,那石头距离风寒笑咽喉已经是几寸之遥。
他豁然扭过头来,瞧见了媚娘,眼中寒芒乍现,随即看了手中石头一眼,猛然间仰头大笑,森然道:“好手段,好手段,大心宗果然是妖术层出不穷,本将差点栽在你们手中。”媚娘只见到一团影子忽地一闪,直往楚欢那边飞掠过去。
媚娘心叫不好,她冰雪聪明,晓得是自己方才那一声惊呼,将风寒笑自幻境之中惊醒,又是惊骇又是懊悔,这时候也不顾自己性命,直往那团身影抢过去。
那团身影极快,媚娘的速度如何能够赶上,眼见得那团身影便要靠近楚欢,却见到楚欢身畔一团影子骤然迎出,正是毗多罗吒挺身而出。
他手中本来拿着火折子,身形一动,火折子落在地上,却并未立刻熄灭,四周光亮却陡然暗下来,媚娘只见到两团影子撞在一起,便瞧见毗多罗吒瞬间飞出去,重重摔落在地上,风寒笑身形不减,毗多罗吒飞出之时,琉璃却也已经紧随而出,宛若一片轻云迎向风寒笑。
两团身影交错,琉璃就如同云儿一般漂浮在风寒笑四周,风寒笑凄声厉吼,这两人速度都是极快,媚娘也不知两人交手多少回合,此时楚欢却是端坐不动,只是连声诵经,周遭发生的事情,他就宛若没有听见一般。
媚娘知晓琉璃武功虽是不弱,但此前已经受伤,万万不会是风寒笑的敌手。
她也清楚,毗多罗吒与毗琉璃奋不顾身先后上前阻挡,就是为了阻止风寒笑靠近楚欢,这时候隐隐明白,风寒笑刚才陷入幻境,定是与楚欢诵经有关,能多阻挡一时,诵经之声便有可能将风寒笑再次带入幻境之中,这时候也不去多想,娇叱一声,也是扑向了风寒笑。
风寒笑凶性大发,出手毫不留情,阴狠至极,好在他之前也受到重创,再加上经文之声让他神智呆滞,琉璃勉强能够抵挡片刻,只是此人凶性既生,出招便极其犀利,琉璃却已经是难以抵挡,媚娘挺身冲过来,风寒笑立时便去应付媚娘,让琉璃稍微得到了一丝喘息之机。
媚娘武功莫说风寒笑,便是与琉璃相比也是远远不及,只是应付两招,风寒笑一拳打在她肩头,媚娘整个人也是飞了出去,落在地上,感觉肩头剧痛钻心,肩骨竟似乎已经碎裂,她强忍剧痛,想要再次冲过去,却见到琉璃也已经被风寒笑打飞出去。
琉璃摔落在地上,风寒笑眸中满是杀意,如影随形,探手便往琉璃的脑门子上拍过去,眼见得琉璃便要命丧风寒笑之手,都听到古萨蔌蕥大声叫道:“义国公,义国公,皇上……!”
她这几声叫恰到其时,风寒笑身形一顿,手掌距离琉璃脑门咫尺之遥,噶然停手,风寒笑扭过头去,瞳孔之中再次显出惊恐之色,“噗通”跪倒在地,全身颤动,哀声道:“皇上,皇上,臣……臣有罪,臣罪该万死,西北十万大军溃败,都是臣……都是臣的过错,大秦江山崩塌,都是因臣而起,臣罪该万死……!”
他背对琉璃,趴伏在地,声若哭泣。
媚娘见状,长出一口气,心知古萨大妃及时叫喊,却是让风寒笑再次陷入到幻境之中。
楚欢额头汗水直冒,宛若雨下,但他却如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