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小,里面有着一张石桌,旁边还有几张石椅,桌子上面,放着包裹和水袋,显然便是蔡十三所说的早就准备好的干粮和水。
只是石室对面,还有通道继续往前,却不知通向何处。
蔡十三将油灯放在桌子上,道:“殿下,咱们暂时便在这里歇息。等过几个时辰,臣下再过去看看外面的动静。”
瀛仁却也是很为疲累一屁股坐下,看向楚欢,道:“楚欢,你也坐下歇歇。”
楚欢这才在旁边的石椅上坐下,瀛仁又看了蔡十三一眼,道:“你也坐下吧。”
蔡十三点头,坐了下去,拿起水袋递给瀛仁,道:“殿下,这是清水。”
瀛仁接过水袋,正要打开,忽地想到什么,将水袋重新放下,摇头道:“本王不渴。”
“殿下还是在怀疑臣下。”蔡十三轻叹一声,随即剧烈咳嗽起来,他从怀中取出一方丝帕,擦了擦嘴角,瀛仁和楚欢竟都是差异发现,那丝帕擦过之后,上面竟然带着血迹。
楚欢皱眉道:“你受伤了?”
蔡十三淡淡笑道:“这是当年的老伤,能够活到今日,已经是个奇迹,不过这个奇迹也撑不了多久了。”
瀛仁问道:“你现在是否可以告诉本王,在本王到来之前,庄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?你心中藏着秘密,到底是什么秘密?”他将之前从蔡十三手中夺下的半枚玉佩亮出来,道:“还有这枚玉佩,到底是怎么回事,你都给本王说清楚。”
蔡十三沉默着,缓缓抬头,似有若无地看了楚欢一眼,瀛仁自然不笨,摇头道:“你不必忌讳楚欢。楚欢是本王最信任的人,今日若不是楚欢,本王早就被刺客所杀。”顿了顿,道:“你有什么话说,尽管说来,不必避讳楚欢。”
瀛仁跟从徐从阳读书,自然也明白一个道理,真要让别人相信自己,自己首先要相信别人。
他如此一说,那是当着面表达了对楚欢的信任。
楚欢起身道:“殿下,蔡庄主或许真有什么难言之隐,卑将先行退下。”
瀛仁指了指那黑乎乎的通道,道:“你难道想往那里面呆着?本王在那里面差点被憋死。”向蔡十三道:“蔡十三,你说吧。”
楚欢看向蔡十三,蔡十三已经轻叹道:“楚欢,殿下如此信任你,可见你也是个忠义之人,有些事情,我也不怕你传扬出去。”抬手道:“你也坐下吧。”
楚欢想了想,终是坐下。
蔡十三这才看向瀛仁,道:“殿下,你是否觉得臣下真的姓蔡?”
瀛仁一怔,皱眉问道:“难道蔡十三不是你的名字?”
“十三是别人给的外号,叫的人多了,不少人都忘记了臣的名字。”蔡十三凝视着瀛仁,目光温和,缓缓道:“殿下,臣下本姓元,单名一个羽字!”
“元羽?”瀛仁奇道:“这个名字倒是怪,姓氏也是少见。”
化名蔡十三的元羽轻轻道:“这个名或许不值一提,但是这个姓,殿下难道没有听过?”
瀛仁骤然间身体一震,吃惊道:“你……你姓元?”
元羽微微颔首:“不错,这是一个荣耀的姓氏。”
楚欢先是显出疑惑之色,但是很快,他脸上也显出震惊之色,看向瀛仁,却见瀛仁满脸吃惊,听得瀛仁失声道:“母后……母后也姓元……!”
大秦皇后,一国之母,她的名姓自然是大忌讳,一般人绝不敢提及,瀛仁一时也没在意,但是皇后毕竟是他的母亲,他脑子只是迟钝一下,但很快就想到了母亲的姓氏。
元羽叹道:“皇后的元姓,与臣下的元姓,同出一支。”
瀛仁急忙道:“那你和母后到底是什么关系?你是母后的亲人?如果真是母后的亲人,为何会呆在这种鬼地方?如果你是母后的族人,在朝中谋得一官半职,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。”
元羽摇了摇头,道:“殿下这话错了。”
“错了?”
“是。”元羽又点头道:“当今大秦天下,有四姓是绝不可能在大秦为官的。四姓之中,唯有你的母亲一人可以母仪天下。”
瀛仁听得有些糊涂,而楚欢到似乎明白了什么,眼眸子里充满惊讶之色。
“你说的是哪四姓?”瀛仁急问道:“为何四姓不能为官?”
“元、单、诸葛、成,这四大姓,不可在大秦为官。”元羽脸上显出古怪神色:“大秦不会让这四姓人为官,而这四姓人,也绝不可能成为秦国的走狗。”
瀛仁闻言,听元羽话中有亵渎大秦的味道,怒道:“蔡……不,元羽,你真是好大的胆子,你敢骂我大秦官员都是走狗吗?”
元羽面不改色,静静看着瀛仁,平静道:“殿下,我在你面前自称臣下,并非因为你是大秦的皇子,而是因为……你是皇后的亲生儿子!”
瀛仁一怔,他还要发问,骤然间似乎想到什么,喃喃念道:“元、单、诸葛、成……这四大姓,本王……本王似乎很熟悉……!”
“这四大姓,在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