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,那位高丽美人朴贞贤衣服上处处是黄花,红色与黄色交相辉映,刹那芳华,明艳照人,而最高者,已经出到了七十朵花,这位高丽佳人只是在短短时间之内,就吸金超过万两。
出到七十朵之后,四下里开始静了一阵,虽然说这里面许多豪富之人身价百万,但是毕竟只是捧个窑姐儿,心里都有自己的价码,谁也不会真的出天价去捧一个姑娘,而且就算付出巨大的代价,也未必能够抱得美人。
就好比前面一个上了六十朵,这后面一个上了七十朵,如果前面之人财力无法跟上,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投下的银子打水漂。
而且这里面只收现银和银票,不存在什么赊欠,拿出银票,才会给你上花,十分的现实。
许久没有人再出声,一声锣响,那高丽佳人又是四周行了一礼,这才退了下去。
很快,第二名姑娘便即上来,出自芙蓉阁,能够代表芙蓉阁出阵,自然也不是一般的姑娘,婀娜多姿,自有其气质。
她亦是献上舞蹈,舞毕,又如方才一样,有欢客上花,不过比起前面的高丽女子,这名女子的鲜花显然少了许多。
如此这般,姑娘一个接一个登台,瀛仁却是心急无比,只等着莫凌霜出现,直到第五位,一阵美妙的乐声之中,只见一女子如同一朵白云飘至台上,她衣如白雪,似梦似幻,身披雪白罗裳,一尘不染,耳垂坠着一片玄黄的美玉,发髻云松,一枚玉钗斜插在上。
她肩头披帛,纱罗制成,隐约露出圆润的香肩,肌肤白里透红,在红灯之下美得让瀛仁几乎窒息,她碎步而行,飘舞逸动,美不可言。
比起上一次相见时的清水出芙蓉之姿,莫凌霜今日的打扮自然浓艳一些,但是脸上那纯美的俏容却并未改变。
瀛仁呆呆地看着莫凌霜,如同着了魔一样。
凌霜清水出芙蓉之姿,已经让瀛仁惊若天人,而此时这般美艳的打扮,却是让他领略到了凌霜又一种美艳。
楚欢也是望着台上的莫凌霜,看她出场,还真是有惊艳之感,他的目力极佳,看到莫凌霜的眼睛,竟是蓦然间心头一颤,他隐隐看见,虽然凌霜脸上也带着淡淡的笑,但是那笑却十分的勉强,那一双眸子黑白分明,顾盼生妍,经似乎有千言万语要素说一般。
乐声之中,凌霜已经盈盈起舞。
她是传统的中原舞蹈,根基扎实,而且身材极好,盈盈一握的小腰一扭,披帛竟如两条长龙般舞动不停,把她罩在了红绸之下。
筝琴若梦,箫笙似幻,曲调清幽,云飘水流。
凌霜翩翩起舞,真如蝴蝶般轻盈,浑身柔若无骨,忽如其来,速然而退,幽香飘散,倩影飘忽。
音律舞蹈配合的殊为默契,先是清幽如水,片刻之后,曲音一变,竟然有二胡之音残杂其中,变得慷慨激扬,铿锵有力,楚欢脸上的表情竟是变得肃然起来,被这铿锵的曲调和凌霜的舞蹈所吸引,只觉得眼前的凌霜已经化成了一直蝴蝶,飞舞在大漠黄沙之间,动人心魄中带着娇艳之美,又像是苍穹孤雁,大漠孤狼,鸣声阵阵,萧瑟苍廖,苍凉之中隐有丝丝乡愁。
乐声高拨,凌霜陡然双臂舞动,带动红绸舞动,天空竟然好像数个火球高空堕下,在选花台上旋转,众人目不暇接,音调欲歇,又似有着天边的余韵。
瀛仁一双眼睛竟是痴痴地望着台上,而凌霜却似乎也瞧见了瀛仁,高速旋转之中,每次转过来,目光都是望向瀛仁,几次过后,她的目光流转,终于看到了瀛仁旁边的楚欢。
红绸飞舞,瀛仁看不见凌霜的面孔,但是凌霜妙目却能清晰看到楚欢,她脸上本来没有了笑容,但是此刻却显出了淡淡的笑意。
琴声戛然而止,萧瑟之声也在瞬间中断,凌霜已如蝴蝶般伏在地上,庭院方才还如江海滔滔,这一会儿却变的风平浪静。水光清敛。
不少人还在默然品味。
楚欢却是心中赞许,这样的音乐舞蹈,也就是在这里才能得闻,千年后只有在宏制巨片中一窥而已。
凌霜缓缓站起来,她虽然衣着鲜艳,但是整个人却静若水面,再一次恢复那种青莲出水的风姿。
已经有人叫道:“大爷赏花!”
瀛仁激动,便要起身叫唤,却被楚欢伸手按住。
瀛仁有些急,他现在已经知道,今夜台上献艺的女子无论是否能成为行首,她们今夜都将被摘了牌子,而有资格摘牌子的,便是上花最多的欢客。
瀛仁心在心里最担心的,便是凌霜今夜要伺候其他的男人,他心里还真没存着占有凌霜身体的意念,只是希望凌霜不被别人所得。
楚欢轻声道:“先看看情况再说,不用太急!”
此时已经有人开始上花。
平心而论,凌霜虽然甚美,但是今夜争夺花魁的,无一不是绝美佳人,而且各有风情,凌霜的舞姿让人迷醉,其他姑娘的舞蹈却也不落下乘。
先前宝香楼的朴贞贤和清秋馆一位叫做崔媚儿的都是极受欢迎,上花众多,在瀛仁眼中,莫凌霜大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