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简直是痴心妄想,瀛仁不懂,他却懂,那黄如虎是赌场里的老手,赌术精湛,瀛仁完全是个不懂门道的门外汉,便是再有万两黄金,赌上一百次,瀛仁也只能是有输不赢。
他先前在赌局之前就明白这一点,但是又怎敢说出来,瀛仁好胜,总不能在还未开赌之前,就坦言瀛仁不是黄如虎的对手吧?
但是此刻听楚欢说还要去赌,他自然是不同意的,明知必败,怎能去赌。
见瀛仁发问,孙德胜忙道:“徐……徐公子,咱们身上已经没有了银子,没有银子便赌不了。不如先回去,想想其他的法子?”
“还有什么法子?”瀛仁没好气道,转身问楚欢,狐疑道:“你说……银子能拿回来?”
“拿不回来,但是运气好,能赢回来。”楚欢含笑道:“只是丑话说在前头,徐公子你的赌术实在太弱,根本不是黄如虎的对手,想要赢回银子,千难万难。”
瀛仁听楚欢说自己不成,顿时拉下脸来,冷笑道:“你好大胆子,竟敢说我赌术不精?”
楚欢淡然一笑,却不说话。
见楚欢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,瀛仁想了一想,才问道:“楚欢,你……你是说我真的比不上那姓黄的?”其实瀛仁倒也不是一味地目空一切,他毕竟是聪明人,自己的赌术有几斤几两,他也是清楚的,方才图刺激,也是为了在玉红妆那大胸尤物面前显摆一下,才贸然出手,此时细细想来,黄如虎的赌术似乎真的要比自己强。
楚欢平静道:“其他的地方能不能比的上,我并不知道,但是赌术……徐公子与他恐怕是相差很大!”
瀛仁皱眉道:“那怎么办?”猛地眼睛一亮,一把拉住楚欢手臂,道:“楚欢,你是不是很会赌?”
放手一搏
楚欢含笑道:“不瞒徐公子,谈不上会赌,略通而已。”
瀛仁喜道:“你这是自谦了。你说略通,那定然是会赌了。好得很,楚欢,咱们现在就上去,你帮本……唔,你帮我赌,将输掉的银子赢回来。只要你帮我这次,我一定不会亏待你,日后自然有你大大的好处!”他眼里闪着光,就似乎找到救星一般。
楚欢却没有立刻答应,摇头道:“徐公子,赌博之事,虽然要靠赌术,但是也还要靠些运气,谁也保不准一定能够取胜的。”
瀛仁立刻道:“无妨,只要你帮忙,无论输赢,我都欠你一个人情!”
楚欢想了想,一副很忧郁的样子,终于道:“徐公子既然这样说,我也不好拒绝。只不过……黄如虎方才也说过,楼上的赌局,底银一千两,没有千两银子,便无法开局。”
瀛仁皱起眉头,孙德胜却对楚欢没有多少信心,又劝道:“公子,咱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。等回去之后,咱们慢慢想法子,总能找出一个妥善的法子来。”他现在却是想着,虽然地方官员没几个人知道齐王到来,但是云山府总督乔明堂却是知道的,实在不成,自己便去找乔明堂,乔明堂一道总督,拿出四千两银子应该不是什么难事。
瀛仁已经冲他骂道:“你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,嘴里说想法子想法子,真要遇上事,也没见你想出什么好法子来。”又问道:“你身上有多少银子,都给我拿出来!”
孙德胜哪敢见瀛仁脸上有恼怒之色,哪敢再多言,急忙从袖中取出自己的银票,苦着脸道:“公子,就只有这么多……!”
瀛仁接过,却只有二百多两银子,又将目光瞅向一直如同石头一样的冯午马,冯午马已经很自觉地从怀里掏出一只银袋子,道:“不到一百两!”
瀛仁苦恼起来,猛地想到什么,从怀中取出一只扳指来,扳指极大,绿幽幽的光芒,晶莹剔透,一看就是成色一流,孙德胜见他拿出扳指,吃了一惊,尚未说话,瀛仁狠狠瞪了他一眼,随后将扳指送到楚欢面前,道:“这只扳指想必也能值不少银子,你看这些是不是足够了?”将钱袋子和孙德胜二百多两银票都交给楚欢。
楚欢犹豫了一下,接到手中,孙德胜已经低声道:“楚欢,你只许胜,不许败,若是败了……!”他盯着楚欢的脸,又看看那扳指,一脸凶狠之色。
他是清楚的,这枚扳指可是瀛仁十六周岁的时候,皇帝陛下送给瀛仁的礼物,珍贵无比,抛去其意义,只按戒指的价值,少说也是值个两三千两银子。
楚欢听孙德胜这样一说,将手往前一松,道:“徐公子,对不住了,这事儿我干不了。”
瀛仁回头就是一脚踹在孙德胜身上,低声骂道:“你再多说一个字,本……本公子割了你的舌头。”向楚欢笑道:“不要理他,你尽管赌,胜负天定,尽力就好。”
楚欢犹豫了一下,微微颔首,此时对瀛仁倒是有几分了解,虽然瀛仁性子有些骄横,但是有一个好处,就是让人办事的时候,还是能够给予别人充分的信任。
几人重新上楼,玉红妆其实一直在门后盯着这边,见楚欢等人回来,已经迎出来,带出一阵香风,俏媚的脸上依然是那风骚媚骨的笑容,性感勾魂,红唇轻启,嗲声道:“徐公子是否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