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……楚大哥责备你了?”
“他不敢。”素娘低声道:“我是他嫂子,他哪里敢责备我,只是害怕我受惊,所以安慰我来着……!”
如莲这才放心,悄声道:“素娘姐,今天……今天可多谢你了……!”
素娘笑道:“都一家人了,别说这些见外话。放心吧,有素娘姐在,谁也欺负不了你。”
……
楚欢在家用过早餐,便来到苏家,他已经几日没有回来,当日陆世勋欺辱琳琅,次日一大早楚欢就去了县城,也不知琳琅现在心情是否恢复过来。
苏府大门敞开着,进了门,几名下人正在打扫院子,见到楚欢,都是含笑打招呼,楚欢也是微笑回应,进了正厅,只见琳琅一身纯白色的狐裘,一只手支在桌子上,撑着脑门子,闭着眼睛,似乎正在休息,但是那种俏脸上,却满是疲倦之色。
听到脚步声,琳琅已经警觉,抬起头,见到楚欢,顿时露出笑容来,道:“你回来了?”
楚欢见琳琅的笑容有些勉强,显然是满腹心事,却不想让自己发现她难过,皱起眉头,走进过去,轻声问道:“大东家,事情过去了,就不要放在心上。”
琳琅一愣,随即明白过来,摇头苦笑道:“你以为我还在为陆世勋的事儿生气?那个卑鄙小人,还没那么大的本事,让我记挂到现在。”
楚欢奇道:“难道有其他麻烦?”
琳琅犹豫了一下,正要说话,却听脚步声又响起,苏伯已经急匆匆过来,见到楚欢,先是一怔,随即笑了笑,然后神色凝重道:“小姐,朱掌柜和马掌柜一起来了,是不是让他们进来?”
琳琅坐正身子,俏脸淡然一笑,道:“该来的总会来,我倒要瞧瞧,还有多少人要上门……你让他们进来就是!”
楚欢眉头又是一紧,听琳琅话风,来者不善啊。
来者不善
琳琅让楚欢就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,很快苏伯就领着两位锦衣人进来,一高一矮,但都是年近五旬,琳琅见到二人进来,已经起身迎上前去,虽然知道来者不善,但她修养极高,还是盈盈一礼,道:“朱伯父,马伯父,琳琅未能出迎,还请勿怪!”
这两人都是拱了拱手,落座之后,苏伯令人上了茶,琳琅这才神情淡定问道:“不知两位伯父今日来此,有何指教?”
这两人互相看了一眼,高个子已经含笑道:“琳琅啊,听说最近你这里遇到了困难,所以我同马掌柜一通过来看看,看看是否又能帮上忙的地方。”
琳琅淡淡笑道:“承蒙朱伯父挂念,琳琅感激不尽。只是朱伯父所言的困难,却不知所指为何?”
马掌柜性子似乎直一些,道:“琳琅,说起来,我长乐坊与你们苏家合作不是一年两年,从我长乐坊开始做生意,边与你们苏家合作,也都是老熟人,有些歪头巴脑的话我也就不多说,听说你们苏家的酒坊快要出不来酒,却不知有无此事?”
琳琅面不变色,淡淡道:“和盛泉每日里都在做事,如何会有出不来酒这一说?”
马掌柜还要再说,朱掌柜已经抬手止住,笑呵呵地道:“无事便好,我们也是听人说起,所以过来询问一番,还是关心你而已!”
琳琅浅浅一笑,并不说话。
两位掌柜见琳琅不说话,又互相看了一眼,朱掌柜才抚着胡须笑眯眯道:“琳琅啊,今日过来,乃是要与你商量一件事情。”
琳琅微笑道:“朱伯父有何指教,琳琅静听教诲。”
朱掌柜含笑道:“是这么一回事。我吉祥酒楼今年生意不差,所以等过了年,准备再经营两家分店,将生意做得更大一些!”
琳琅道:“这是好事,琳琅现在这里向朱伯父道喜了。”
朱掌柜呵呵一笑,旁边的马掌柜却似乎有些不耐烦,却又不好打断,只是在旁冷着脸坐着,目光瞧见对面的楚欢大咧咧坐着正盯着自己,马掌柜皱起眉头,却也没说什么,转过头去,望向厅外。
“这生意大了,所需的酒水自然更大。”朱掌柜笑道:“琳琅啊,这些年来,承蒙你们苏家关照,每年可以从你们这里得到六十坛竹清酒,而且其他上等酒水大加供应,我心中是十分感激的。”
琳琅平静道:“家父当初在云山府经营生意,两位伯父鼎力相助,正因如此,家父定下了规矩,便是酒坊里酿出的竹清酒再少,却也要保证你们八大酒楼每年都能从这里拿去六十大坛酒。和盛泉的大坛,每年只出产两千坛,每坛也不过六十斤装,要面对整个云山府的酒市甚至是周边的酒庄,但是这些年来,我们和盛泉的竹清酒便是再紧俏,却也按照家父定下的规矩,以最低廉的价格每年向你们八家酒庄供应四百八十大坛,从不敢有丝毫的懈怠!”
楚欢在旁听见,心中一算,也就是说,这两位商人不说从苏家购进的其他美酒,单竹清酒就是三千六百斤,而竹清酒在市面上的价格不菲,一般的商人从苏家批购竹清酒再卖出去,每斤也能挣上四五钱银子,而眼前这两位每斤五钱银子那是铁定能挣到,三千六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