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在风月场,谁都知道,这天下有一样债钱那是万不能欠,就是姑娘的身子钱,赔笑卖欢,若是有人连这等钱都欠下,那人品可是败坏到极点。
“你的意思是说,陆公子一去不复返,并没有送银子过去?”卫天青陈着脸问道。
徐娘叹道:“本来奴家不让陆公子离开,是想让人替他来取银子,但是凝玉却被陆公子花言巧语所蒙蔽,只以为是陆公子是真心,苦苦哀求,奴家这才让他回来。”她苦笑道:“可是陆公子一去就没了音讯,奴家本以为是个骗子,但是凝玉清白被毁,我这做妈妈的必要给她一个公道,万般无奈找到这里,却想不到陆公子果然在这里……!”向陆世勋道:“陆公子,你若是真的不想替凝玉赎身,奴家也不敢多说什么,但是凝玉处子之身被你毁了,你总该拿出个说道来!”
便在此时,却听得一阵笑声响起,楚欢却已经站出来,向陆世勋冷笑道:“陆公子,你还真将凝玉姑娘当做玩物不成?她出身虽不好,但也是清白姑娘,你骗了人家,就想罢手不管,还是不是男人?莫非你在太原府横行霸道惯了,来到我云山府也要如此的嚣张跋扈?”
楚欢这话一出口,那群商人看陆世勋的眼神便更是古怪。
一个太原的富家大少,来到云山府嫖霸王娼,那还真是不将云山府的人放在眼里了,其实这中间有两名商人和这徐娘十分熟悉,只是这种场合不好说笑而已。
陆世勋心中对楚欢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,见楚欢站出来,立时抬手指着楚欢骂道:“这事与你何干?你他妈的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!”
卫天青冷下脸来,沉声道:“姓陆的,你还真将自己当成一个人物?楚欢是我禁卫军的卫将,你这样指手画脚辱骂他,可是觉得我云山府五千禁卫军都是摆设?”
陆世勋一怔,随即想起来,楚欢可不是苏家的下人,如今可是正儿八经的禁卫军卫将,自己只不过是一介草民,辱骂楚欢,那可是以下犯上,真要论起来,也是有罪的,一想到这里,冷汗直冒,忙道:“是我失言。但是这些人确实是在污蔑我,他们说我在芙蓉阁寻欢,可有证据?”
徐娘回过头,道:“凝玉,陆公子给你的信物可还在手中?”
凝玉伸出一只手,竟是一枚玉佩,徐娘接了过来,递给卫天青,卫天青接过看了一眼,冷笑道:“这上面写着‘陆’字,却不知是不是陆公子之物?”
陆世勋见到那玉佩,豁然变色,吃惊道:“我的玉佩……怎地在她手中?”他这一说,也就等于承认这玉佩确实是他的。
凝玉抽泣道:“这是陆公子你交给凝玉的信物,说此生不负凝玉,陆公子,难道你都忘记了?”
陆世勋也不只是因为气氛还是恐惧,浑身发抖,后退两步,道:“这……这是陷阱,这枚玉佩前两日我上街之时被人偷了……是你们偷了我的玉佩?”
卫天青冷然一笑,回身问众人:“诸位可相信陆公子的话?”
当然没有人相信。
卫天青淡淡道:“陆公子,此时你看如何处置?是让她们去衙门告状,请你去衙门喝杯茶,还是在这里解决了此事?”
陆世勋浑身发冷,知道自己已经无法辩解,他实在不清楚,自己被偷掉的玉佩,怎地会出现在这凝玉手中。
琳琅冷哼一声,转身进了屋,再不看下去。
陆世勋一咬牙,恨声道:“那你们想怎样?”
徐娘这才道:“凝玉是我们芙蓉阁花了数年时间训练出来,若是参加花魁大选,少说也能出来百两银子,而且陆公子还占了凝玉的身子,既然不打算为凝玉赎身,但是总要做出赔偿吧?”向卫天青行礼道:“还请大人做主,主持公道!”
乔明堂一直站在后面冷眼旁观,他身为一道总督,自然不会插手这样鸡皮算毛之事。
卫天青向陆世勋沉声问道:“陆公子,这银子你是否愿意赔偿?”顿了顿,继续道:“今日本官做主,陆公子若是赔了五百两银子,这事儿就此作罢,否则……就往衙门里去一趟,自然有人专门审理此案!”
到了这个份上,陆世勋无话可说,他犹豫了一下,从怀中掏出一叠子银票,丢给徐娘:“你们陷害本少爷,记着就好!”
徐娘捡起银票,数了数,才笑眯眯道:“这是六百两银票,多谢陆公子,日后我必定好好照顾凝玉!”又谢过卫天青和楚欢,这才牵着凝玉的手,缓缓离去。
乔明堂此时终于上前来,瞥了陆世勋一眼,冷哼一声,道:“真是败兴,回府!”
当下卫天青众人护着乔明堂离开,琳琅也过来相送,到了大门前,楚欢向琳琅道:“大东家,我送总督大人一程!”
当下楚欢跟着卫天青一同离府,乔明堂马车在前行,楚欢与卫天青并肩跟在车后,向卫天青笑道:“卫大哥,今日的事情,可多谢你了!”
卫天青哈哈笑道:“我瞧那小子就不顺眼,这次可真是痛快。”随即压低声音道:“楚兄弟,粮食的事情,大人不好插手,刘聚光是圣上钦封的商会会长,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