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勉为其难烧成了一道菜。
楚李氏看着碗中碎呼呼的鸡肉,很是纳闷,问道:“这是那只母鸡?”楚欢回来之时,楚李氏见到他手中拎的老母鸡,虽然此时碗中的老母鸡早已经不忍卒看,但是楚李氏慧眼如炬,还是一下子辨认出是那只老母鸡烧成。
素娘此时也忘记了“前世夫妻今日因缘”的事儿,只是气呼呼地瞪了楚欢一眼,好端端的一只老母鸡,被楚欢糟蹋成这个样子,素娘是余怒未消。
楚欢尴尬笑道:“娘,你老人家年纪大了,鸡肉小些,容易消化。”此时也不管老人家是不是懂得“消化”二字的含义。
素娘又是白了楚欢一眼,没好气地道:“是呀,娘,你看二郎多孝顺……!”她拿起筷子,夹出一块很大的鸡肉,看向楚欢,问道:“那这块大的,是不是留给你自己的?”
楚欢“解鸡”,有大有小,这一块却又未免太大。
楚李氏呵呵一笑,这才向楚欢道:“二郎,这两日你一直没有往东家那边去,东家让你歇两天,你也要过去瞅一瞅,人家对你恩义,你也有将他们家的事放在心上。”
楚欢点头道:“娘,我知道,二郎明日就过去看看。”
素娘放下碗筷,道:“娘,我也想让二郎帮忙找个活儿,总不能呆在家里吃闲饭。这所宅子还欠着债,虽说二郎可以用工钱顶,但是一个人未免太辛苦,我也找份工,可以帮着二郎一起,早日将欠债还清。”
楚李氏尚未说话,楚欢也放下碗筷道:“不必。”看向素娘,正色道:“素娘姐,你操持家里,辛苦得紧,怎能说是吃闲饭?以前是你照顾娘,受尽贫苦委屈,如今我既然回来,就绝不会让你们受苦。你在家里好好照料娘,其他的事情就全部交给我!”
他心中其实倒也十分感激素娘,虽然素娘有时候有些冷嘲热讽,但是这女人的心却极好,正要到大事的时候,却是十分的贤惠,知道宅子欠债,却要找活儿做,帮自己减轻负担。
虽说女人的主责是相夫教子,外事不管,但这并不适合所有人,穷人家里的男丁固然要做事,而女人却也要一同担起家里的负担,素娘出身贫苦,那是习惯于帮助家里担起负担的。
素娘闻言,不置可否,却也不说话。
吃过晚饭,素娘服侍楚李氏先睡下,到了堂中,楚欢却已经上前来,递上下午买的胭脂,素娘接过,奇道:“这是什么?”
“胭脂!”楚欢微笑道:“下午路过胭脂铺子,进去瞧了瞧,瞧着这个不错,所以给你带了一盒,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!”
爱美之心,人皆有之,而女人天性对于这类化妆品就有着莫大的好感,素娘倒也不是没有听过胭脂,她出嫁之时,倒也是涂过胭脂,只不过那时找了别人借的,她自己可从没有过自己的胭脂,听楚欢说这盒是胭脂,顿时心花怒放,脸上带着欢喜的笑容,嘴上却说:“又胡乱花银子,我又不稀罕胭脂……!”但是那表情分明是告诉楚欢,她太喜欢胭脂了。
心里美滋滋的便想拿着胭脂回屋去看,楚欢却又拿出一只银袋子递过来,轻声道:“这里有三十两银子,你自己收起来,家里若是缺什么,你自己花销就是,若使用完了,再找我要!”
素娘再一次捂住嘴,一脸惊讶,随即眼中显出惊恐之色,神情也变得冷厉起来,“楚二郎,你……是不是做了为非作歹的事?”
拒礼
楚欢一怔,素娘便已经道:“你若是没有干坏事,身上怎地有这么多银子?”她此时陡然想起来,昨日在布庄,楚欢轻描淡写掏出几十两银子,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,对于过惯苦日子的素娘来说,那可是一笔巨款。
素娘无法想象楚欢怎可能有这样多的银子,她只以为楚欢背着家中做了一些坏事。
楚欢莞尔一笑,道:“你觉着我像干坏事的人?”随即肃然道:“素娘姐,你放心,我绝不会为非作歹,这些银子,你尽管收着就是。”将银子塞进素娘手中,也不多言。
……
……
苏府之中,此时却也是灯火通明,今日府里来了客人,苏府正堂已经是摆下了酒席,苏府的管家正在作陪。
饭桌之上,只是坐了三人。苏伯含笑道:“少东家,一路上辛苦,也没有准备什么,这天寒,喝几杯酒暖暖身子。”
在苏伯对面,坐着一名三十出头的男子,一身锦袍,脸色有些不悦,也没有端酒杯,只是皱眉道:“苏管家,我瞅着有些不对劲啊。”
“少东家此话怎讲?”
这男子靠在椅子上,四下里看了看,这酒桌上除了苏伯和他,另有一名一身黑色棉袍的中年汉子,眉骨上有一道疤痕,神情很是冷淡,僵硬的如同花岗岩,只是自顾自地饮酒,并不拘束,只听锦袍男子道:“我们从太原出发,连日赶路,一路上虽然也不怎么劳累,但是却也不轻松,只是到了贵府,除了半下午见了苏世妹一眼,到如今却再也没有见到……苏管家,难不成苏世妹对我有什么成见?”
苏伯忙陪笑道:“少东家说哪里话。不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