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天青拱手道:“大人教训的是。”
乔明堂抚须道:“如果咱们要派人过去接近他们的人,也必定会派人忠义之士,你说是不是?”
卫天青明白乔明堂的意思,皱眉道:“大人难道真的以为楚欢是对方派过来的人?”
“本官说过,无论做什么事情,咱们都要小心谨慎。”乔明堂肃然道:“但是话说回来,咱们虽然不能轻易相信楚欢,但是这样的人才,却也不能白白放过。”沉吟片刻,才道:“你派人继续在暗中打听楚欢失踪这几年的情况……总不会查不到一丝儿线索。另外派人暗中盯住楚欢……!”想了想,摆手道:“算了,不必派人暗中盯他,若他并非对方所派,咱们派人盯梢,反倒适得其反让楚欢生出反感之心……!”
卫天青起身拱手道:“大人英明!”
“他若真有什么图谋,本官迟早会看出来!”乔明堂淡然道:“若是可造之材,本官会悉加培养,若是对方派来的暗桩……!”说到此处,只是冷哼一声,眼中划过杀机。
等卫天青退下去之后,便有一名丫鬟捧着一只铜镜进来,乔明堂吩咐丫鬟将铜镜摆在那只鸟笼子旁边,正对着那只鹦鹉面前。
这铜镜打磨的十分光滑,鹦鹉的图像在里面照的十分清晰。
说来也怪,本来死气沉沉的鹦鹉看到镜子里出现了“同伴”,竟是来了精神,往前跳了两跳,显然是对镜子里的“同伴”很感兴趣。
乔明堂抚着胡须,盯着笼子里的鹦鹉,低声道:“说话,快说话!”
那鹦鹉左看看右看看,凑到鸟笼子边,瞅着那镜子里的同伴,陡然张开尖嘴,叫道:“老子英俊不?老子英俊不?”
……
……
楚欢骑在马上,顺着长街往前行,心里却在回忆着总督府的每一幕。
卫天青出刀试探他的武功,楚欢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仅有这样一个意图,是否还另有其他玄机?自己当时如果不只是闪躲,而是在惊变之下还手,又会是怎样一个结果?
楚欢的警觉性极强,乔明堂所在的那个院子里,看似平静无比,但是楚欢当时却已经隐隐观察到,至少有四五处地方暗藏了护卫,暗中已经有弩箭正对准着自己。
卫天青突然出手,固然有试探自己武功的原因,那么有没有可能也是在试探自己的反应。
像乔明堂这样的封疆大吏,可说是随时都在防备着突如其来的刺杀,他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,即使自己是卫天青带入进去,乔明堂也一定会心存怀疑,楚欢甚至清晰地记得,一开始见面之时,乔明堂那是刻意与自己拉开了一段距离,显然是在对自己有提防。
现在想想,如果自己真的是刺客,卫天青突然出刀,那么十有八九会觉得自己的身份被对方看穿,在那种情况下,就会拼死一搏,全力攻向乔明堂。
而只要自己出手攻击乔明堂,隐在暗处的那些弩箭必定会在同一时间发起攻击,那些弩箭分布的地方十分有讲究,只要他们真的发动攻击,那么从各个方向射来的弩箭足以保证刺客没有任何的道路可逃,更不可能有任何机会对乔明堂造成威胁。
乔明堂看起来倒也十分和善,只是其心思却实在缜密的很,处处防备。
这一点楚欢倒也能够理解,身居高位者,将自己的安全自然是视为第一位。
“大爷,这有上好的胭脂水粉,买些送给家里姑娘,这是上好的胭脂水粉,价格却便宜!”旁边有声音打断了楚欢的沉思。
楚欢扭过头去,只见街边摆着一个胭脂水粉铺子,门前站着一个伙计,正在召唤路边行人。
庖丁解牛与楚欢解鸡
楚欢犹豫了一下,终是往胭脂水粉铺子买了一盒胭脂,不是最差的,却也不是最好的,他知道女人天性爱美,素娘出身乡野,从没有涂抹过胭脂,但是这并不代表她不喜欢,想着她这些年受的清苦,买一盒胭脂回去送给她,想必也能让她欢喜片刻。
出了胭脂铺子,路上瞧见买活鸡的小贩,想到家里虽然也有鱼有肉,但都是腌制的,倒没什么新鲜的菜肴,当下买了一只老母鸡,担心带着活鸡回家后,素娘不舍得杀死会养起来,便让小贩割了鸡喉咙,这才带着老母鸡一路回了家。
回到家里,在大槐树下栓好了黑马,进屋与母亲说了会子话,倒也没将自己担任了禁卫军牙将的事情告诉母亲。
这时候天已经到黄昏时分,素娘正在厨房那边忙活,楚欢拎着老母鸡到了后院厨房,比起以前在刘家村的灶台,新宅子的灶台自然好得多,屋里也已经备好了许多的木柴,楚欢进到厨房,只见素娘正在烧饭,新棉袄却没有穿,穿着那身青色棉袄,系着围裙,正弯着身子往灶台内添木柴生火。
她身子弯起来,臀儿自然而然就翘起来,紧绷绷的被衣裳包裹着,浑圆丰满,听到身后脚步声响,素娘转过身来,见到楚欢,神情有些古怪,但还是道:“你回来了?”她往日说话的语气不冷不热,但是今日的语气,倒似乎柔和许多。
楚欢笑道:“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