泉抢东西,咱们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在和盛泉放肆?”
伙计们都是面面相觑,若是其他的人来和盛泉闹事,和盛泉有上百名伙计,绝不会惧怕,可是今天前来的,却是人人厌恶却又人人畏惧的八里堂。
不过上百名伙计,却也有几个热血的汉子,上前几个人来,便有人叫道:“弟兄们,咱们不能让八里堂的人在这里撒野。大东家平日待我们不薄,今日酒坊有难,咱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……!”他话声还没落下,就听得“咔嚓”一声响,将在场的人都惊住。
却是在那人说话之时,青脸老四一条腿猛地重重踩在一张椅子上,他这一踩力道十足,那是存了震慑人心之用。
此人的腿功也算是了得,他这一教踩下去,竟是将一张雕花楠木大椅子踩得四分五裂,哗啦啦散落一地。
这一手功夫亮出来,八里堂的人都是纷纷叫好,一个个声音响亮,而和盛泉那几名站出来的伙计却是满面惊惧,情不自禁地退了下去。
和盛泉都是踏踏实实干活过日子的人,并不喜欢惹是生非,只是见到范逸尙和八里堂的人实在是太过欺人太甚,所以热血上涌,有几人想要出来搏一搏,但是青脸老四这一手功夫展露在大家面前,那已经是对和盛泉的伙计们起了极大的震慑作用,谁又敢出头?
琳琅坐在椅子上,却是冷哼一声,轻蔑道:“在这里显示你的本事,你是想要在我和盛泉动手吗?那好,我现在就告诉你,今天你们想要从这里拿走一坛酒,除非从我苏琳琅身上踩过去……!”她的声音虽然声线柔美,但是语气却是极其坚决。
便在此时,听得大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,听得一个冷漠的声音大声道:“是谁在此骚扰酒坊?真是好大的胆子!”声音之中,从门外闯进几个人来,当先一人一身皂衣,头戴方帽,腰间佩着大刀,大步而行,在几名灰衣衙差的簇拥下,进了院子。
和盛泉的伙计们看到衙差过来,顿时都松了口气,有官府的差官到这里来,八里堂的人便算再猖狂,那也不敢再官府中人面前胡来。
从衙差身后,抢上来一名老者,快步走到了琳琅身边,擦了擦额头的汗,道:“小姐,不要担心,胡知县派了差官过来,他们不敢胡来!”
琳琅这才起身来,向那领头的差官盈盈一礼,却并没有说话。
人群中的楚欢此时却微微皱眉,这一群人进来,楚欢倒也认识两个,那领头的捕快却是不久前去过刘家村调查冯二狗之死的黄捕头,至若抢进来的老者,当初在太原府枫林渡登船之时,却也见过,被人称作“老苏”,当时正是这老苏和一名丫鬟陪同琳琅回云山府。
不过后来林黛儿带人劫船,留在船上的乘客和船夫都是被迫饮了蒙汗药,现在看来,那群人最终也还是脱险了。
黄捕头等人进来,八里堂那些泼皮都有些慌乱,倒是范逸尙和青脸老四等人淡定自若,那范逸尙甚至笑眯眯地上前拱手道:“黄捕头,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?”
“二公子?”黄捕头一副狐疑模样,打量范逸尙两眼,才咳嗽一声,正色肃然道:“二公子,和盛泉有人往衙门里去报案,说是有人擅闯和盛泉,逞凶作恶……怎么,该不是二公子你带人来闹事吧?”手握刀柄,沉声道:“二公子,咱们虽然相熟,但是丑话我可说在前头,胡知县治理青柳县,那是清正廉明兢兢业业,是要保一方黎民平安,我们这些做下属的,那都是要相助胡知县治理青柳县。本捕头在青柳县是做什么的,你是知道的吧?”
“是是是!”范逸尙连连拱手,“黄捕头管束着一方的治安,我青柳城百姓安居乐业,胡知县固然是治理有方,黄捕头却也是功不可没啊!”
黄捕头冷哼一声,道:“二公子,本捕头不听这些奉承话。本捕头在这位置已经四年了,做的是一个秉公办事不徇私情,求的是一个黎民安居百姓祥和……今天你带着这一帮子人来到和盛泉,可是真的要在此闹事?哼,二公子,若是你不能说出个道理来,那么本捕头只有对不起,带你去一趟衙门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