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这么多年,我早就习惯了,你是偶尔遇到这样的日子,我却是日日都是这样的日子。”
所以,那时他把程晷看的很真,他以为程晷会是程家的真心人,哪里想到他也另有企图。
不说家中,就是在外面,这勋贵们的诋毁,皇帝的不信任,还有同僚的不理解,这些都是程晏所要承受的,但他依旧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,以天下为己任。
见他这般,妙娘不由得岔开话题道:“这次还要多谢荣王世子呢,若非是他,我也不可能这般顺利。”
妙娘遂把自己如何借力打力春秋笔法的事情说了,还道:“真是瞌睡来了,就有枕头,看来我的运气着实不错。”
“那也要你自己能想到这一点啊,这天下多的是机会放在眼前还错过的人。”程晏不遗余力的夸着妙娘。
当然,心里对荣王世子有种莫名的反感,可现在的他已经不会像以前那样吃醋,因为妙娘和他是真正的心意相通。
得到程晏的夸奖,妙娘昂首挺胸,高兴道:“那我算不算你的贤内助?”
“算,绝对算。”
可妙娘也很苦恼:“你说他们这么害我,可我还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?你要我也在她怀孕的时候送女人给妹夫,或者在几位堂嫂或者堂弟妹那里让她们难产,我也不愿意,这是没良心的事情,我不能害孩子。”
程晏心疼道:“你永远都是这么善良,放心,此事交给我办。妙娘你这次回去为了我办事辛苦了,你一向良善的如雪一般,这些腌臜事就交给我吧。”
“不要,你要做大事的,这些事情算得了什么?”妙娘也知道分寸。
程晏笑道:“齐家修身治国平天下,妙娘,你是我的妻子,你我夫妻一体,你能把这等肮脏事情告诉我,就是与我交心,我程晏虽然算不得什么大丈夫,可做你的伟丈夫还是可以的。”
一个人信任你,才会把这些不堪的事情告诉你。
他很高兴,妙娘终于全身心的信任他了。
妙娘钻进他的怀里,嘴唇勾了勾。
这些人全用鬼魅伎俩,她却用阳谋,用程晏出手,几乎都不必在内宅窥探什么,顾清茂在任上捞钱不少,即便圆滑也不是没有得罪人的,程晏授意一二,他就永远被按在家中起复不了,他这般汲汲营营就是为了仕途,正值壮年,仕途不顺,只能家里蹲,怕是半辈子都能郁郁。
甚至六娘这种大奸似忠之人,捡了泉州那么大功劳还在背后抹黑自己,当年居然还存着勾引程晏的心思。
若说顾清茂夫妻是首犯,那六娘也少不得是个从犯,她天天蒙着的那张面皮,她就好好的在亲戚面前揭露一番。日后王敏行升迁,反正也是政敌加上六娘的关系,程晏绝不会手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