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但是内里却是虚干,像被虫蛀一般,除非是非常容易生养的人,几乎是一滴精就能有孕的,否则女儿怕是这辈子都没有身孕了。
可韩次辅也知道现在还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,可若程晷一直这样,自己女儿成什么了?
于是便有了今日韩氏这番话。
要知道,程晷对岳父还是颇信赖的,毕竟父亲程清已经是强弩之末,他日后的前程还得靠岳父提携,既然如此,他就申请外放了。
程晏听到都笑的不成,拉着妙娘的手道:“我的妙妙真是好人有好报,大嫂也是一石二鸟,一则躲过皇甫氏生子的刺激和长辈们的责难,二来,大哥以后靠着韩家,还得事事听韩家的,即便日后如何,家里都没人敢怪大嫂。”
“不过,我是没想到晷哥竟然这么傻,还真的申请外放了,翰林院何等清贵,是清流中的清流,他倒好,外放了。”
程晏头一次觉得原来真是好人有好报,若是没有妙娘那一次发善心去点醒韩氏,又何来今日程晷外放之事。
外放除非十分精干,还得有人提拔,否则出头难上加难。
算计人心
其实程清也不至于因为这点事情就下野,但是他作元辅的任期也确实快到了,如今皇上已经表明圣意,即便还在任期,但威望也不如以前。
所以程晷日后前途还是要靠岳父提携,故而这次韩次辅的话,他自然听之任之。
程清其实很不满:“你已经在翰林院中,只需勤勉,三年散馆若能蒙圣听,日后就是储相,退一步往科道走,也在六部,何必外放。”
在他看来,程晷这一步实在是不智。
程晷却道:“翰林院虽好,但是掌院宋好时被清流狭裹,更兼科道有人利用儿子攻讦您,唯一就是儿子外放,这样保全父亲名声。”
“不止于此。”程清也是宦海沉浮多年,哪里就真的被几个言官攻击下野,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能安排。
但是,他看了程晷一眼,也耳闻是韩家的意思。
程清心中一片悲凉,大概知道程晷是何意思了,外放是进可攻退可守,他若真的狼狈辞官,他这个做儿子的也避开,不受老子影响,若他在朝廷的影响力还在,那作为他的儿子,程晷依旧可以再回中央。
虽说这样不失为聪明人的做法,但为官者,最忌讳首鼠两端,程清对他也有些失望。
但他多年位极人臣,寻常人等已经是看不出他的心思了,程清面上还安抚了程晷几句,让他要外放就早些外放,还能博得一个好名声。
程晷表现的惶恐不安,可程清已经是看透他了。
当初,程晷在四房时,能毫不犹豫的四处哭诉,博得族人同情,又以仁厚聪颖打动聂氏的弟弟,认为他来日能孝顺他们,他们当年还觉得四房不像话,如今程晷为了自己的前程,依旧抛掉他们夫妻,去听韩家的话。
真是天道好轮回。
程晷外放的动作来的很快,吏部尚书是他叔父,虽然未到铨选之时,但多有地方官缺补,很快就能安排,程添也为侄子安排了一个颇为妥当的地方,如此程晷又特地来谢过程添。
程添摆手:“你爹任期将至,我也统共只能在这个位置上待一两年,能帮到你们的也只能帮到这里了。”
“叔父。”程晷内心也不是没有触动,但是他也清楚的知道,程家二房现在看着显赫,但因为二房的下一代包括他,年纪都还太小,长辈们只要一退,他们在朝堂举步维艰,如此青黄不接,他即便任事,也会被清流找茬。
这些人有皇帝撑腰,他能靠谁,还不是只要岳父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