贵重。一会儿你出去打听一下,就知道了。”
心情抑郁不欢,不想多言,不容陶颜德再有拒绝说话地机会,李世民便挥手示意,将老头儿给打了出去。内侍总管李然,记着李世民方才的吩咐,微向李世民行了一礼之后,也随在陶颜德身后,退了出去。()
“李总管,”出得书房,陶颜德很是客气地向李然拱了拱手,朝着身后地书房看了一眼,轻声向李然说道:“还望李总管能够指点迷津。”
“陶尚书客气了,”李然侧身还礼,虚声言道:“有什么事陶尚书尽可直言,小人若是知道,定会言无不尽。”
虽然常在皇帝的身边谋差,不过李然这个内侍总管却是没有丝毫的倨傲之气,内侍无重职,内侍不干政,太监在唐朝这个时代,是一个卑微低贱的代名词,李然很清楚自己的位置和职责,是以,在能够出入宫中的这些官员当中,李然一直表现得很恭敬,哪怕最后换来的尽是一些不屑和冷视。
“敢问李总管,”边走,陶颜德边拱着手小声向李然问道:“皇上他老人家,为何不愉?可是本官此行有不当之举?”
“要说起来,这事也怨不得陶尚书大人,”见老陶态度至诚,并不似外面的那些官员一般对自己冷视,李然尖着嗓子小声回道:“只能说是,陶尚书您此来的时机不当。”
见陶颜德面露不解之色,李然接声说道:“陶尚书三月未曾离山,对山外所生的一些事端当是不太明了,也是正常,不然,依着陶大人的才智,自也是不会在这种时候来触皇上他老人家的霉头。”
齐王之乱刚平两日,齐王李佑还未被押送至长安,正当李世民这位明君心烦与心痛他们家这个老五还有阴妃的时候,西边的高昌国又开始蠢蠢欲动,表现出了一些不臣之意来。
国贡统加起来,总有不到二十万贯,不足往年之十一,前来的那个高昌特使做得更是绝色,瘦了吧唧的小样儿,穿着一身满是补丁的乞丐长袍,在太极殿上晋见之时,睁着两只大眼满嘴胡言,说什么国灾连连,国库空虚,怕是十年之内都难以舒缓,高昌一国,上下都是度日如年,衣不遮体,食不裹腹,饿死在路之人更是数不胜数,看那意思,在日后的数年内,高昌的国贡都会有所缩减。
“高昌一国,地处贫瘠少耕之地,本就不甚富足,或是他们真个遇到了什么灾劫呢?”
“陶大人仁厚,不过这次,却是错了。”拱手向陶颜德一礼,李然轻声说道:“据边境传来的回报,今岁高昌国内,不但没有灾劫,而且还是收获连连,白叠子,陶大人知道吧?”
“听说过,高昌国的特产,可织布,不过织出的布来粗糙不如麻无甚大用。当年,苏炳仁那老头儿还曾想着法儿地将其引种过来了一些,不过后来也都只是用来作为观赏罢了。”虽是工部尚书,不过对于农业上的这种东西,陶颜德还是稍懂得一些,张口便将白叠子的缺点给道了出来。
“陶大人博学。”一气马屁轻轻拍上,李然接声说道:“可偏就这种不甚大用的白叠子,前段时间我大唐却是有人肯大价钱在大量收购。动用了近百万贯的银钱,一举将高昌一国存储了数年的白叠子全都给收了个尽遍,现在正在陆续地运送回来。”
“近百万贯?数年的存储?”陶颜德小吞了一口口水:“这是哪个败家子儿干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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