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实在是无趣。
后面自顾自的在院中闲逛起来。
等公子高等人彻底走远,胡亥才后知后觉的走过来,他转过身,看了看已经关闭的屋门,眼中露出一抹警惕,他拿着凉席,朝嵇恒近前挪了挪,开口道:“嵇恒,这次盐铁之事,当真是出自你手?”
嵇恒蹙眉。
他平静的道:“并未参与太多,只是有所提醒。”
胡亥眼中露出一抹不悦,埋怨道:“嵇恒,你这就有点不地道了,分明是我发现的你,为何你现在跟大兄走在一起了?”
他对嵇恒的做法很不满。
当初若非他慧眼识珠,嵇恒当时可能就死了,哪有现在的风光?结果嵇恒非但没怎么帮自己,反倒一直在帮大兄做事,这让他心中很有情绪。
嵇恒眉头微皱。
他冷声道:“无关乎帮谁,我只是一说故事的人,并不牵涉其中。”
“你说谎。”胡亥猛的拍案,对嵇恒怒目而视,他冷声道:“你这分明就是狡辩,你哪没有牵涉?兄长这大半年的变化,就算是宫中的侍女都有所听闻了,这难道不是你的功劳?”
“你口上说着不牵涉,其实根本就没做到。”
“你一直在帮大兄!”
嵇恒沉思片刻,最终点了点头。
他道:“的确是这样。”
“但我的规矩很早便定下了。”
“一两故事一两酒,扶苏给了足够的酒,我就给他讲足够多故事。”
“这未尝算得上是偏颇。”
胡亥冷哼一声,对这个解释根本不认可。
在他眼中。
嵇恒分明一直在帮大兄。
若非嵇恒相助,大兄岂能在朝廷声望日渐浓厚?
这次盐铁之事,起初大兄将奏疏呈上时,更是引得了朝廷反对,但最终父皇依旧力排众议,放手让大兄去施为,这未尝不是嵇恒在暗中出谋划策,不然父皇岂会让大兄做这么冒险的举动?
“你这就是在狡辩。”胡亥愤怒道:“你就是在帮大兄。”
“你从一开始就偏向了大兄。”
“是不是?!”
胡亥高声质问着。
嵇恒沉默。
胡亥冷笑一声,漠然道:“因为大兄在你心中是公认的储君,是大秦二世皇帝的不二人选,所以你才这么尽心尽力的帮助大兄,你跟那些朝臣一样,都是些趋炎附势之徒。”
“枉我在狱中那么信任你。”
“你就这么对我?”
胡亥越说越来劲,此时更指着嵇恒叫骂。
显然已愤怒到了极点。
嵇恒面色如常。
并未因此感到愤怒。